说话
这次他坐在手机前等,长腿叉开,身子前倾,不信等不来回复。
手上拿的毛巾随意在头上擦了擦,手机终于响起,毛巾立马被他扔在一边。
有什么事吗
客气,礼貌。
江观澜几乎是立刻,条件反射,就开始打字“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噼里啪啦的键盘音,一秒后,这话立刻被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
不行不行。二楼的阳台敞着,风吹进来,江观澜心情平静了些。
江观澜拿了一颗薄荷糖,他又重新编辑“哦,就想问问你今天去哪儿了同行的男人是谁”
分手了,这样显得管太多,想了想,编辑框里的文字再次被他删除。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新欢”
江观澜指尖停顿,还是删除。
他扔了手机,手抓住头发,意识到失控了,他啧了一声,有点儿不可思议。
江观澜整个人重新躺回沙发,湿掉的头发被吹的有些微干,碎发呼在他脸上。
有些凌乱。
还是很帅。
重新看了看那句,字里行间,都彷佛能瞧见屏幕后面女人那张冷淡的脸。
往上拉聊天记录,大部分全都是以前阮馥给他发的消息。
在干嘛呀
今天又在热搜上看你到咯
伯母今天给我说了你好多小时候的事情
好想你呀,出差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好好吃饭
从两年前开始,就像是一块留言板一样。
刚开始阮馥跟他交往的时候,一天都能发一大段话,还有语音,多是未听,前面标记着小红点,他有空的时候就会勉强回一回,后来不耐烦了,就只看。
他一条一条的往上拉,那些未听的语音时隔许久,宛如压在箱子里蒙尘,也重新放出来。
“亲爱的,我今天想吃火锅,但是我回去以后一定首先洗头洗澡洗的香香的再上床,好不好嘛。”
“”
江观澜把手机按灭。
阮馥。
以前是很主动的女人。
开了暖气的房间,早已经被屋外吹进来的冷风散灭,江观澜也不知道冷似的,只穿一件秋季真丝睡衣,咬碎了嘴里的薄荷糖。
热搜什么东西,一瞬间闪过他的脑子,江观澜重新向上翻动以前的聊天记录。
那是去年阮馥发的一条消息,她当时应该是有点儿生气,说她在娱乐新闻上看见他了。
二月份的时候。
江观澜揉了揉唇角,他记得那段时间他在忙一个军工项目,哪儿有时间去看新闻。
再说娱乐新闻,他几乎都不会点。
就这样,翻着翻着聊天记录,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一点,把以前阮馥发的消息和语音都过了一遍。江观澜支起下巴,重新看到最后一条,指尖点动,回了一句哦,没什么事,晚安。
一愣,他勾笑,都分手了,他这是在做什么呢长腿踩回地毯上,扔了手机,仰头吐了一口浊气,眉宇风流不减。
掀开被子,凉凉的,江观澜挑了下眉,又重新去把阳台门给关了。
暖气在室内满满弥漫,江观澜一个人躺在又大又冷的床上,十分钟。
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