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景被放到了冷水里,冷得他瑟瑟发抖,牙齿打颤,鱼缸外的青年却好像没有察觉到迟景的寒冷一样,把动手把迟景的衣服给脫了下来,对方转身去拿沐浴露,这是打算真的给迟景洗澡了,可光是坐在冷水里,迟景就浑身皮肤都冷到刺疼,更是心脏都被冰的快要骤停了。
他甚至有种感觉,不等这个澡洗完,他或许就要在这个冰冷的浴缸里被当场给冻死。
迟景当然不想死,但面对眼前这个外在看着温和,却骨子里狠厉的人,迟景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臣知道迟景很冷,小脸都冷得毫无血色了。
却只是用力在冰水中卷缩起来,没有发出声音,没有从里面挣扎出来。
他的宝贝遗产,怎么这么可怜美丽。
虽然捂住自己的身体,可是傅臣该看的都看到了。
他就坐在浴缸边缘,拉过迟景的手,要把人给拉到怀里。
迟景手指都冷到颤抖不已,被吓得太厉害了,导致一点反抗都没有。
傅臣垂眸笑起来,手指抚过迟景的嘴唇。
“冷吗”他问。
迟景摇头。
不是不冷,而是不想呆在这里。
“但是你身上脏了,你看这些痕迹,不都是脏的证明”
傅臣牵起迟景的手,迟景的手腕上有被人抓过的痕迹,而这个痕迹,是玩家廖雪梅刚才牵着迟景跑的痕迹。
显然对于傅臣而言,迟景身上的任何痕迹,只要不是他制造出来,都算是一种被弄脏的证明。
“不要”迟景终于出声,傅臣顿时停下。
他以为迟景还会继续说点什么,迟景却只是咬着自己嘴唇,眼底灿然的光在一点点消失。
可就算是眼底无光了,整个人依旧是绝美。
甚至这种空洞和畏惧,是另外一种绝望美。
傅臣见过很多的绝望,但基本都大同小异,唯独眼前这个人,他父亲领养的他的大哥,截然不同。
就算是绝望,也美到令人沉醉。
傅臣低头在迟景的手指上轻轻吻过。
“你如果求我的话,我会给你换热水。”
迟景猛地抬眼“真的”
他想要出去,这里的冰水太冷了,他呼吸都快不畅了,心脏被冰冻到,跳动的频率在一点点下降。
“当然。”
“我不脏”迟景沉默许久后为自己辩驳。
“我洗过澡了。”
他已经洗过澡,昨天就洗过,他不脏。
身上这些痕迹,不是脏的迹象。
“不脏吗可我觉得脏啊。”两人就这个脏不脏的问题,像是争论了起来。
傅臣发现就这样和迟景说说话,似乎也比过往任何时候都还要心情舒畅。
迟景再次咬着嘴唇,嘴唇本来就娇嫩,他自己都不知道,嘴唇快被自己被咬坏了。
“别再咬了,要咬也是我帮你咬”
傅臣低垂的眼瞳中,笑意糅杂着尖锐的火焰。
他的身体是冰冷的,但他的视线却异常滚烫。
“你”迟景喉咙里溢出一道声音。
“什么”傅臣没有听清楚。
这话刚一落,他怀抱里就扑过来一个人。
对方半个身体都压过来,傅臣往后退了半步,揽着迟景纤瘦的腰,将人从冰水里搂了出来。
傅臣穿着衣服,但迟景衣服掉落在地上,傅臣微微往下看,触目间那一片雪白的胴体,傅忱喉结细微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