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心肝颤了一下,说“这、这还不是小妖精吗”
傅沉寒说“的确没错,不管怎么样都是一只小妖精。”
姜咻“”
其实从她开始懂事开始,因为这过人的美貌,就没少有人骂她“狐狸精”,在姜咻的认知里,“狐狸精”是一个带有很大恶意和贬义的词语,但是被傅沉寒含在唇齿间缓慢念出,她却有种说不出的心悸。
“那”姜咻鼓起勇气“您到底陪不陪我不去嘛”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撒娇。
老男人笑了一声“陪你去。”
平白准备好了车子,重梦水城到市局的路有些远,不过好在晚上不堵车,花了一个多小时也到了。
平白事先就知会过,所以姜咻和傅沉寒到的时候倒也没有被声势浩大的迎接,只是派了人来带姜咻去见苟玲。
苟玲坐在审讯室里,一向妆容精致的脸上已经斑斑驳驳,但是她却没有办法补妆,看起来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她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她还以为是警察,道“我都说了,那些合同和账本都是假的,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是不会承认的,你们有事可以跟我律师谈。”
“我只想跟你谈谈。”来人开口。
苟玲瞬间就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立刻就坐直了身体,惊讶的看向门口。
姜咻一个人进了审讯室,坐在了审讯桌前,静静地看着苟玲。
苟玲勉强笑了一下“咻咻,你怎么来了”
姜咻说“都这种时候了,就不用再装什么母慈女孝了吧”
她声音是惯常的柔软,带着江南所特有的腔调,但是却让苟玲立刻意识到了这柔软话语中的尖刺,她脸色微变“咻咻,你怎么跟阿姨这么说话”
姜咻说“我进来的时候已经让他们把监控关了,我也知道你对我妈妈做的事情了。”
苟玲脸色一白,手指紧紧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你在说什么阿姨为什么听不懂”
姜咻秀丽的脸上全是冷漠“你把那碗堕胎药给我妈妈灌下去的时候,她一定很痛苦吧。”
“你知道了。”苟玲咬了咬牙“是苟香告诉你的”
姜咻说“是谁告诉我的都无所谓,最关键的是,苟玲,你害死了我妈妈”
苟玲盯着她,那眼神像极了浓稠夜色中等待捕食的软体生物,黏腻又恶心“我害死了你妈妈姜咻,是兰锦兮那个贱人先破坏我的家庭的是她勾引了我丈夫”
姜咻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猛然站起身,细瘦的肩膀抖了抖,声音都哽咽了“但是我妈妈也是无辜的她根本不知道姜世源已经结婚了这明明都是姜世源的错,我妈妈也是受害者,你凭什么让她承担这一切”
苟玲冷笑“是,你妈是不知道姜世源结婚了,但是她勾引了我丈夫,怀了我丈夫的孩子这是事实难道你要我心平气和的敞开姜家大门迎接你们母女做梦我只恨当初怎么没有让兰锦兮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