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的疯子是郎舒齐,而清醒的疯子,自然就是楚无。
疯子与疯子,本质上并无优劣之分。
容予口中仍被迫含着那块红宝石,甚至无法出声求饶,连呼吸都有些艰难,只能将无助的目光投向郎舒齐的方向。
“怎么弄成了这样。”郎舒齐皱了皱眉,语气里有一丝不赞同。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立即打碎了容予所有的幻想。
“这样都变得不好看了。”
郎舒齐看了一眼被楚无随意丢在床边的绸缎,那上面仍沾着点点泪痕,亦有淡淡的玫瑰香气缭绕不休。
在容予无措的目光中,郎舒齐拾起了那块绸缎,凑到容予唇边,温柔地拭去了容予唇角溢出的津液。
“干干净净的才好看,你说是不是,阿予”郎舒齐的冰冷的指尖在容予的脸上轻轻抚摸,顺着骨架的走行细细勾画这张脸的轮廓。
容予当然无法回答,郎舒齐对他含着自己最珍爱的红宝石这件事情毫不在意,甚至主动将远处的穿衣镜移到了床边,方便容予“欣赏”镜中的自己,是怎样一副旖旎景象。
他身上的衣衫早已皱皱巴巴,领口和袖口都被扯破,镜子里的青年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肉。
除了一张脸,依旧完美无瑕,甚至不带一点不堪的情色意味。
就连郎舒齐先前发了狠捏着他的下颌时留下的痕迹,此刻也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你看,这样才对,”郎舒齐的目光落在镜中的青年上,容予借着镜面的反射,能清晰地看见对方眼中的痴迷,“你这张脸,是多么的漂亮啊。”
“阿予,你要好好珍惜。”
“千万不要将脸弄脏了呀。”
闻言,容予本就有些苍白的面色又添了一分虚弱。
而在他的身侧,从未露出过什么表情的主神,唇角竟牵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果然,还是要来狠的,才,够,味。
“不能玩物丧志。”楚无再次强调道。
但他虽这般说着,指尖却已停在了容予唇边。
有了方才那杯水的润泽,干涩的唇瓣稍稍恢复了些平日里的红润柔软,此时正微微张着,舌尖被偌大的红宝石压着,只能勉强探出一点边。
容予还未意识到楚无想做什么,自己的下颌便再度被人掰开,嘴巴痛苦地张到了最大。
他的脸就势被掰到了镜子前。
“给你拆掉蒙眼的绸缎,可不是为了让你看别的。”
“是为了让你亲眼见着,我是如何摧毁你的。”
“喏,这可是你,亲口求我的。”
楚无的指节毫不留情地送入了容予的口中,将那块红宝石以及其下的舌头狠狠下压。
容予口腔中的空间并不大,已经堪堪占满,楚无的指被抵在容予的上颚和牙齿间,濡湿的触感令楚无有些不自在,但楚无面上丝毫不显,只是强硬地迫使容予注视着镜中人的慌张。
舌头被下压的感觉激起一阵恶心干呕,然口腔已被占满,甚至呕不出来,容予只觉自己的喉咙一阵发紧,浑身上下都难耐地颤抖起来。
郎舒齐则笑眯眯地按住了他下意识开始胡乱挣扎的双手。
这锁链也不知以何种材料制成,看上去很是光滑,但却能将容予的肌肤磨破。
他腕上是一道极深的血痕,血液流了又干,凝固成血痂后又被撕裂,长出新的伤口。
随着容予的挣扎,他腕上的血口也愈发扩大。
“别乱动啊,阿予,越挣扎就越疼,不是么”郎舒齐爱怜道。
不、不该是这样的
容予的意识在折磨之下依旧昏沉,但潜藏在大脑深处的一点神志总算发挥了作用。
他要离开这里,至少、至少得离开这个房间
像无限游戏这样考验人性的地方,的确是魅魔天然的猎场,但不该、不该是以这样屈辱的任人宰割的方式
剧痛刺激之下,容予醒过神来,大脑立即开始高速运转,分析可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