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自动门开启。
奢华的气息充满了整个会场。
昂贵的装饰,优美的歌唱声,五光十色的灯光。
身着华服陌生的男女原本个个趾高气扬,看到封允辙之后变得恭恭敬敬。
一排服务员弯腰迎在两边。
方泞跟在封允辙后面,好看的眉眼紧蹙。
就在刚刚,封启明给他行了一个非常绅士的邀请礼。
“我并不需要你帮忙。”方泞不得不挽住他的手臂,轻轻说道,收拾那种不要脸的花花公子,方泞非常自信一拳一个。
“我知道,”封启明微微颔首一笑,“清理杂粹这种小事还是让身为这里主人的我动手比较好。”
方泞看了一眼一身黑色西装的封启明,身高近一米九,魁梧的身材一看就没少锻炼,出手干净利落看得出专业训练过。
“不会让美人脏了自己的手。”封启明又加了一句。
方泞眸色暗了几分,原本产生的些许好感荡然无存。
这句话有些轻浮,就如刚刚从皮鞋里倒出来的细沙一样,让他心里膈应。
服务生端来两个定制水晶高脚杯,另外一个拿来一瓶红酒。
“我不太喜欢香槟的气泡,红酒可以吗”封启明礼貌问道。
方泞默不作声地撇开脸,他只想露个脸就找机会就跑路,并不想跟相亲对象有过多的接触。
封启明涵养非常好,没有半点尴尬,让服务生打开酒瓶。木塞刚一,香气四溢。
汩汩水声,血红的液体倾入杯中。
封启明握住杯柄轻轻的晃动着。
“不喜欢红酒吗母亲还在那边等着。”封启明漫不经心说道。
方泞无动于衷,喝什么酒,他根本就不喜欢喝酒。
除了偶尔喝啤酒以外,他最爱的还是甜食,比如香蕉船。
他扫了圈会场,不到十米距离的位置,方父已经站到封母旁边。
两人不知聊着什么,时不时看向自己这边。
方父不苟言笑,但看得出姿态放得很低,封母微微仰着下巴面带微笑,眼底却没有笑意。
继母肖婳牵着儿子在一边赔笑,一副谄媚模样。
让方泞看得想吐。
为首的服务生恭恭敬敬地把盘子端到了他眼前,就是不肯离开。
方泞不耐烦地拿起酒杯,尽力收敛心里烦躁的情绪。
“看来你并不满意我家的酒。”封启明看着酒杯里的红酒手里的酒晃了晃,淡淡说道,“我还挺期待你会欣赏这酒,葡萄藤是我在老家亲手种的。”
“我不懂酒。”方泞看着方父凝重的目光,轻抿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带着浓郁的果香,可惜他对酒精并不感兴趣,而且这酒也不够甜。
封启明看了眼方泞手中的酒杯。
“不喜欢酒的话可以试试别的,”封启明将手中酒杯放回盘中,注视着方泞。
封启明的态度看似绅士又温和,那犀利的目光让方泞感觉到压力。
方泞也放下酒杯,滞在原地,他感觉自己俨然成为了一个猎物,而作为猎人的封启明明显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他收做囊中之物。
这让他很不舒服。
台上的歌已经由小城故事换成了甜蜜蜜,一个刚出道的年轻女孩在上面一边唱一边紧张地看着这边。
方泞板着脸,这歌和周围的人一样讽刺。
而没看到所谓的甜蜜蜜的封母和方父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封启明感到了方泞的冷漠,掩饰着自己的不悦。
他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方泞蹙眉,手伸到半空中的时候片刻迟疑,他不喜欢和陌生人皮肤接触的感觉。
封启明伸出的手得不到回应,手臂高度微微降下。
全场宾客都在看着,方父的脸色沉得比夜晚海边的礁石还黑,继续肖婳则憋住嘴角的笑,等着看笑话。
封母虽然挂着笑容,眼底全是冰渣。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猜测着两人的关系。
方泞很少在圈子露脸,但他知道继母肖婳经常在外面抹黑他和他母亲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