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大夫听说了一些孙家的事,也知道这个妇人的难缠,可他之前已经收了孙母的好处,只道“没有喜脉,孩子还是要看缘分的。”
没有缘分,就没有孩子。
孙母脸色格外难看,浑浑噩噩回到家,看到院子里的槐花,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身为女人,连孩子都不能生,那跟不下蛋的鸡有和区别”她越说越生气“鸡不生蛋可是会被人杀了的”
槐花头也不抬“有本事你休了我啊也好看看村里人怎么骂你”
孙母“”
无论她有多看不惯槐花,槐花确实有过身孕,也确实是因为她才没了孩子。这种时候要是把儿媳休出门,日后也绝对不会有人再敢嫁进来。
想明白了这些,孙母只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她颓然地坐在院子里“槐花,是我们孙家对不住你”
“这才像句人话嘛。”槐花笑着道“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些见外的话。反正我跟夫君已经有了阿宝,好好把这个孩子养大也是一样的。”
孙母只觉得本就鲜血淋漓的心又被扎出了几个大窟窿。儿媳不能生,又不能休,那就只有过继了。
说真的,她万分不愿意替别人养孩子。再有,和他们这一支最亲近的就是孙伯母一家。让她帮孙伯母养孙子,她会呕死的。
开了春,姐妹几个又拔高了一截,尤其是大姐宝金,已经初见少女的窈窕,头发又黑又亮,肌肤白皙细腻,一跃就成为了村里最好看的姑娘。
与此同时,楚云梨也发现在自家门口徘徊的年轻人多了起来。
想想也是,现在母女几人不穷,镇上有铺子,家里还有那么多的地,且这宅子也由姐妹三人均分。怎么看都是一门不错的亲事。
当然,有些人想得比较深。好多人认为,这姑娘家的体质容易随了母亲,这要是跟蒋秀云似地进门后一个接一个的生闺女那怎么办
因此,楚云梨还隐约听说了一些闲言碎语,说是哪家的独子想要娶宝金,结果却被家人关在了屋中。
关于宝金的婚事,楚云梨找了个机会与她深谈过。
“年纪太小,生孩子很危险,我想等你十六岁之后再议亲,最好是十八再成亲。”
姑娘家提及婚事总是羞涩的,宝金当即就点了头。
忘忧从外面探进个小头颅“娘,我一辈子都不嫁,以后就留在您身边孝敬您。”
楚云梨哭笑不得。
到了农闲的时候,好多人去镇上或是城里干活。孙吉富在家里呆得压抑,尤其和母女几人住得太近,进进出出都经常看到那边的母女几个。
穿的都是新衣,脸上都带着笑容,他看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加上槐花也不能生,他干脆就去了镇上干活。
孙母也没拦着,只是经常去镇上探望。
值得一提的是,蒋四先前把林荷花狠揍了一顿后,似乎又突然想通了。
这媳妇要是被打死了,还得另外花银子娶。家里还欠着那么多的债呢,兄弟几个对他已经很不满,不可能再花银子给他娶妻。
蒋四认为,林荷花惹的麻烦,得让她帮着解决。欠的债也该让她赚银子来还。加上村里人时常对夫妻俩指指点点,他思来想去,干脆带着林荷花去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