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人了”钱母大叫。
村里人看到陈家人前来,本就暗中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听到叫声,一
群人涌进了钱家的院子。汉的纠缠在一起的人,不用人喊,飞快上前帮忙。
众人拉开,钱家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楚云梨退开后,转身就去收拾嫁妆,当真把当初陈春喜的嫁妆收拾得干干净净。末了还道“大家好给我评评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我嫁到钱家两年,挨了那么多打,干了两年活,现在钱有火要毒死我,钱家居然有脸让我赔偿聘礼,街上的混混都没这么厚脸皮”
这么一闹,全是钱家的错不说,这么多人面前,钱家名声也差不多了。
钱母气得咬牙切齿,却拿陈家人无法。
无论钱有火夫妻俩之间谁对谁错,他对妻子下毒是真。钱家就已经理亏,在之后无论做什么,那都是错的。再生气,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家人将东西搬走。
陈春喜的嫁妆不多,又已经用了两年,已然陈旧,讲真,楚云梨看不上这些东西,但就像是陈满福说的那样,不能让钱家占便宜。
当下的被子很厚实,随便盖个十几年,这才两年,要是留下,钱母肯定会收起来继续盖陈春喜若是知道,肯定会不满。
一家人拿着东西,回到陈家村时,引起了许多人围观,有那好事的妇人直接问“这是不过了吗”
“不过了”江氏也干脆,反正女儿回家的事情早晚都会传出去,遮遮掩掩反而愈发引人在意。再说,这一回女儿归家,可不是她的错。
又有人问“听说钱有火已经被镇长带走了”
“对过几天还会送到县城府衙,由知县大人亲自审问定罪。”江氏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混账,直接砍死最好。”
没到那份上
若是陈春喜真的因为那碗粥被毒死,兴许会被判秋后问斩。
现如今人还好好的,下毒未遂,不至于偿命。
也因为此,江氏愈发愤愤。
女儿帮钱家干了两年活,被那个混账打了两年,要不是谨慎,已经被毒死了从钱家归家,女儿再嫁能有什么好人家
约等于一辈子都毁了。
这样的情形下,江氏如何能不恨
无论村里人怎么议论,楚云梨总归是回家了。
住在陈春喜未嫁时的屋中,楚云梨心里慰贴,夜里也睡
得踏实。
翌日一大早,就有人上门,站在院子外喊“弟妹,三叔说,让你们一家人去一趟。有事情商量。”
江氏心里一紧,勉强笑着送走了人。回头看到站在屋檐下的楚云梨,担忧道“若是三叔还是那般倔强,我们怎么办”
“先看看再说。”楚云梨也没想到,族长都被人砍了半拉肩膀,居然还能管别人家的闲事。
族长比起上一回瘦了许多,脸色呈不自然的苍白,很明显伤得挺重。此时靠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一脸严肃“听说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