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回来时送鸡汤的,并没有想留宿。换下身上的湿衣后,趁着天色还早,赶回了钱家。
钱家人在夕阳西下后回家,一进门,钱母,就发现了院子角落的一摊血,瞬间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大吼“有火”
钱有火正睡觉呢,听到喊声,起身应了一声。
钱母急忙过去推开门,顿时松了口气。最近儿子太喜欢受伤,她怕那滩血又是儿子的伤。
钱有火靠坐在床上“娘,有事”
钱母伸手一指院子“那摊血怎么回事”
听母亲提及此事,钱有火兴致缺缺“春喜杀鸡流的。”
“杀鸡”钱母尖叫“这不年不节的,杀什么鸡她哪来的”
声音太过尖利,吼得钱有火耳朵嗡嗡,他伸手掏了掏“买来的后院还有一只,养着下蛋呢。”
楚云梨可没提过那鸡是下蛋的,钱有火会知道,是因为他听见了鸡叫,咯咯咯像是下蛋之后的叫声,跑到后院一瞧,果然找着了一枚热乎乎的鸡蛋,这会儿早已祭了他的五脏庙。
钱母皱起眉来“她哪来的银子你给的”
闻言,钱有火立即答“我不想给,她拎着一根棒子,逼着我给的分家后的所有银子都被她拿走了娘,她是真没想跟我好好过,那只鸡炖好了她自己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拎出门了,不知道是送给谁。”
钱母柳眉倒竖,儿媳拎着棒子打人的事她不太相信,可拿着炖好的鸡汤送人,这就不能忍了
她追问“没给你喝吗也没给我们留”
钱有火颔首“我们就算了,反正是大人嘛,她连欢宝都没留一口。”
钱欢宝是钱母的宝贝疙瘩,钱母心中,任何人在孙子面前都得退一步。钱有火的这话,直接戳到了她的肺管子,当即就气炸了。
赵氏在院子里听见,道“欢宝前两天还跟我念叨想喝鸡汤呢。”
这话一出,钱母愈发生气“这春喜,怎么突然性子左成这样”
楚云梨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进门后就对上赵氏幸灾乐祸的目光“你今儿炖鸡了还吃独食”
楚云梨冷哼“都分家了,嫂子未免管得太宽”
赵氏也不生气,笑吟吟道“好心提醒你一句,娘因为你吃独食的事正生气呢,好之为之吧。”
说是好心,可她一脸的不怀好意,明显就是等着看戏。
钱父正在刮脚上的泥,头也不抬“你们两个在家里养伤的,难道比下地干活的还累”
身为公公,他不好说太多,显得自己小气。
钱有贵更是一声不吭,只是冷着个脸。钱有美正在厨房中,神情和赵氏也差不多,等着看戏呢。
钱母不负众望,听到楚云梨回来的动静后,一步从厢房踏出,冷笑道“你把鸡汤端哪去了”
“给我娘喝了”楚云梨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