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顿时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问“当初是我亲自带人救回了五皇子,你们红叶山的匪徒还设下重重陷阱想要围剿王府官兵,我现在还记得他们冲上来那副悍不畏死的架势。申冤这话从何说起”
妇人哭得泣不成声,哽咽不能言。好半晌才缓过来,抽噎道“是有人挟持了我们,让我公公他们围剿官兵,不然我红叶山的妇孺便要命丧刀下。”
匪徒被人挟持威胁
楚云梨扬眉“谁挟持你们既然是挟持,为何你们母女能在这里”
妇人抹了一把泪“北王来了之后,北境中渐渐地平稳,红叶山上的人已经十多年没有再打劫,许多人都靠种地为生。事情要从几个月前说起,那日早上,寨中的一个嫂子带着我们进城,说是城中来了很便宜的布料,还说会带上孩子。”
她哭得厉害,打了个嗝儿“山上的孩子很少能进城,山路难走,都怕孩子拖后腿。听说她要带,许多人都带了。结果一下山,还没到官道上,我们就被人抓走了。那料子便宜,整个红叶山上妇孺瞬间被抓了大半”她磕了一个头“郡主,难道你没发现抓来的大部分都是男人吗”
确实如此。
但是,劫匪靠运气吃饭,一个弄不好命就没了,没有妇孺也挺正常。
也是因为楚云梨来去都挺着急,没留在红叶山附近打听山上劫匪的行事。
回来之后,楚云梨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派了几个人去红叶山附近查探,至今还未回来。
“既然是劫匪,没有女眷也正常。”
妇人急了“不是的。山上挺多人都成亲生子,我们被抓的那些人中,大部分是妇人,光是孩子,就有十几个。”
楚云梨自认看人有几分准头,面前妇人说的应该大半都是实话。
“是谁抓了你们”
妇人含泪恨恨道“就是五皇子的人”
“我们这些日子被关在郊外的一处农家小院,从那些看守的只言片语中,我们得知红叶山的人挟持了五皇子,还全都被王府抓住,大概凶多吉少。并且”她眼泪又落了下来“大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一个妹子去茅房,突然听说幕后的人已经得逞,要杀我们灭口。是我那侄女”她伤心得不能言语,哑声道“她去勾引了其中的看守,才让我们逃了出来。”
说到这里,她嚎啕大哭“我和花开学过武,跑得很快,可她们我们听到了惨叫,可怜我那侄女,她才发现自己两个月身孕,那些混账”她咬牙切齿“红叶山多年与世无争,他们为何要如此”
楚云梨胸腔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气。
她平生最看不得有人对妇孺动手。沉声问“抓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
妇人趴伏在地上,声音细细“红叶山早已没有动手打劫,却突然挟持了五皇子。应该是和他有关。”
要么是有人看五皇子不顺眼,借红叶山这把刀杀人。要么,就是五皇子自己做的这一场戏。
想到牢中死不开口的红叶山大当家,楚云梨站起身“走吧,跟我去见你公公。”
妇人大喜,忙不迭拉起女儿。
楚云梨把她们带到了一个偏院,然后秘密将大当家请了过来。一家人见面,先是痛快哭了一场,然后又问及这段时间对方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