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陈家这样的家世,陈元临会缺五两银
赵峻合缺银子,可赵家铺子好好的。
他没想着回家去拿,反而跑上门来用那事讹诈,应该是是他背着家人又做了坏事。这种情形,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怕家人怀疑。
那天离得远,楚云梨没看清他的脸色,今日离得近了,刚才又滚来滚去,她看了个大概,似乎先前让他受伤得的暗疾已经好了。
应该是偶然,或者真遇上了高明的大夫,楚云梨收好鞭子,临走之前对着愤恨看着自己扬言要报官的刘氏道“他跑上门来拿我的名声讹诈,我觉着赵家也不是差五两银子的人家,应该是在外头有别的事。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刘氏讶然。转而怀疑地看着地上的男人“你又找女人了”
赵峻合趴在地上,如死猪一般,半晌才道“能不能先把我弄回去找个大夫包扎伤口”
避而不谈。
刘氏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身上疼痛,眼泪已夺眶而出“家中已经纳了两个妾,庶子庶女一堆,还嫌不够吗为何还要去招惹别人你的病刚好就不消停,还不如一直病着呢。”她趴在他身上,捶打着地上的男人“你拿五两银做什么去给花魁赎身么”
赵峻合痛得龇牙咧嘴,周身疼痛,身上还压着一个人,压得他呼吸困难,喘息着道“不是,先进去再说。”
刘氏再嫌他不争气,也只能先把人弄进门。
周围看热闹的人这才散去。
从头看到尾的人自觉拼出了真相赵峻合在外头惹了事,不敢回家问家里拿银子,于是跑去讹诈最近生意红火的陈家。没想到陈元临不吃那套,赵峻合就四处败坏人家夫妻的名声,结果让人打上了门。还被掀了老底。
楚云梨甩了赵峻合一顿鞭子,只觉得浑身舒畅。丁氏跟她一起回去,一路上好几次悄悄偷瞄她。
察觉到她的视线,楚云梨好奇“娘,你不会真的信他的鬼话吧”
“没有”丁氏不觉得儿媳偷人之后,儿子还能一门心思的守着她。并且,儿子对孙子明明也很疼爱。如果不是亲生,应该做不到如此亲近。
丁氏看她是因为从来不知道儿媳这般厉害。
说起来,
儿子的小身板还没有赵峻合来得壮,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儿媳一顿鞭子。
要是被打一顿,半条命都没了。
突然就有些理解儿子为何不纳妾了。
不是不想,是不敢啊
楚云梨打人之后,好处还是有的。没有人敢再说她的闲话,甚至提及陈家,都会不自觉小声些。
至于陈元临,只觉得天也清了地也阔了,心情也舒朗了。仿佛压在头上的大山瞬间就消失了。现如今,就是赵峻合再跟外人说那些话,别人也不信。他只要捂好自己身体有疾的事,就不会有人发现。
其实,陈元临身子有毛病这事,大夫也看不出来。先前夫妻二人成亲好几年没孩子,虽然众人都说是甘秀芝的毛病,陈元临心里却也泛起了嘀咕,自己跑去找了个大夫诊脉。
大夫把脉半晌,说他子嗣艰难。
大夫说艰难,那基本就是没可能的事。但在外人看来,只是艰难而已,还是有可能会有孩子的。所以,就算有大夫再来把脉,他也不虚。
众人亲眼所见赵峻合挨了一顿鞭子,但那是女子出手,伤应该重不到哪儿去。
但事实上,赵峻合在床上躺了七八天,才勉强下床。
半个月后,他能活动自如了,立刻就问刘氏拿了银子去郊外的一处农家院里。
“你们要的五两”
农家院中是是兄弟两人,看到五两银子后,做哥哥的直接收了,道“你隔这么久才送来,晚了。想要了结此事,还得再要五两。”
赵峻合听在耳中,只觉得眼前一黑,咬牙切齿道“你们别太过分。”
做哥哥的拿出一张纸“我就过分了,怎么地你还能不给吗占了我媳妇儿的便宜,本来我要打死你的,是你说愿意以银子来抵,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限你五日之内把银子送来,要不然,咱们公堂上见。”
赵峻合“”他到哪儿去变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