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早早睡下,也没忘了拴上门。虽然她不怕打架,但这带孩子疲累,根本睡不好,可没心思跟他磨缠。
半夜里,突然有踢门声传来。
楚云梨揉揉眉心,看来他又要装疯打人了,她翻身起来,将孩子裹好,从窗户翻了出去,一路去了主院。
主院中陈家夫妻睡得正香,楚云梨伸手拍门“爹,娘,陈元临又在发疯。你们看看去吧。”
怎么能只吵她呢
不让她睡,干脆大家都别睡了。
陈父累得慌,但儿子打人也不能不管,丁氏嘀咕“怎么就添了个打人的毛病,我们丁家往上数几辈都没有这样的人”
这话针对的意思明显,陈父不依“我们陈家也没有,少胡说八道。”
夫妻二人起来,跟着楚云梨一起回到院子,看到那在门口踢门非要进去,口中还不干不净的,不是陈元临又是谁
陈父皱眉,斥道“大半夜发什么疯不冷吗”
现在是正月,春寒料峭,夜里比冬日来并不逊色。
陈元临不冷,他跟听不见似的,还在那里踢门。
陈家有铺子,但也不是多富裕,门踢坏了又是一笔开支。陈父气急败坏,过去就拉“叫你少喝,你发什么疯”
陈元临回头,看到是父亲,惊讶道“爹”
他满身酒气,醉是有点醉的,但真没到撒酒疯的地步。
大半夜被叫起来,不管是谁都不高兴。丁氏皱眉“大半夜的,你吵什么”
陈元临伸手一指门“门栓上了,我进不去。”
夫妻二人看向楚云梨。
楚云梨一本正经“以前我也栓过,他都爬窗的。”
夫妻二人“”
这事儿他们知道,有一次两人吵架了,儿媳妇生气栓了门,儿子翻窗进去的。
“早点睡吧。”陈父打了个哈欠“别折腾了,不累啊”
等他们走了,楚云梨看着面前的人“你酒醒了吗”
陈元临满腔怒火,被这么一打岔,也没剩多少了,想到晚上赵峻合说的事,他咬了咬牙“咱们得了儿子,是不是该去还愿”
楚云梨扬眉“应该的,不如今年的三月三咱们再去”不待他说话,她继续道“这一回可不能留宿,那庄户人家的床
睡得我周身酸痛。这一回又有孩子,咱们早去早回。”
陈元临放在身侧的手紧握,好半晌才嗯了一声。
天气回暖,园子里景致越来越好,满月了的孩子一天一个样。丁氏每日都要抱了才安心,一天看三遍不嫌烦。
听说二人要去郊外还愿,丁氏看了看孩子,道“那么远,你们去就行了,孩子留在家中。我去隔壁让其贵的媳妇喂一天。”
陈元临立刻道“那不行。”察觉到自己语气太急切,他解释,“咱们是去还愿,得让送子娘娘看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