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卢盼裕也对她的说法深信不疑。
之前关卢两家一直住在镇上,也算是知根知底。如果关家有这么好的方子,以他们全家那搂钱的手,早就开了酱肉铺子了。这就证明,之前关家是没有这方子的,真的是最近才有的。如果她没救人,那这方子哪儿冒出来的
总不会是凭空变出来的吧
卢盼裕想到什么,像是抓住了她什么把柄,得意道“可你的银子买这些铺子也不够啊。剩下的银子来路你说得清楚”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管得着吗”
她跳下马车,把玩着鞭子一步步靠近“还是你真想要那个抢你银子的人是我”
她语气森冷,卢盼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真觉得她的声音有些像是抢自己的那人。看着她越靠越近,他不由往后退了两步,眼神落在她拿着鞭子的手上,虽然还有些粗糙,但已经变白了许多,因为她瘦,所以那手指纤细,想不出来会有那么大的力道打自己。
卢盼裕心里惶惶然,有些真相似乎一戳就破,但他却不敢戳。
楚云梨缓步将他一步步逼到了对面街道,冷笑道“我要是有那力道,就凭你对我做的这些事,你还有命在”
“对”卢盼裕立刻赞同,他心里悔得不行,早知这女人有方子,他就不休她了。还有,她打人那么厉害,自己又不能报官,撕破脸对自己没好处。要是她不管不顾把自己打死他咽了咽口水,飞快道“我知道不是你,刚才是我胡说的,你别当真。夫妻一场,咱们之间还有三个孩子”
楚云梨一鞭子甩了过去,发出啪的一声,打掉了大门上的一角屋檐,瓦片纷纷落地。警告道“提醒你一句,别在我面前提夫妻情分,也别再提三个孩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她压低声音“小心我弄死你”
卢盼裕活生生打了个寒颤。
之前他没进大牢之前,打伤了许多人,凡是他出手就没有要不回来的债,自认为是个狠人,很得李公子看重。可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媳妇儿是个这样厉害的人物。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抢自己的人,他在屋中死了都没人知道。
他很后悔,自己真不该惹恼了这个女人。
屋中的人大概听到了门口屋檐被打掉的动静,卢母打开门出来,看到地上的碎片,又看到楚云梨手中的鞭子,叉腰就开始骂“你有病啊,凭什么拆人房子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都离开我们家了还不消停我儿子已经有了未婚妻,不可能再跟你好,你就是把房子拆了都没用我要去报官”
听着母亲一连串的咒骂,卢盼裕着实替她捏了把冷汗,听到“报官”二字,忙不迭捂住她的嘴“娘,别胡说这屋檐是自己掉的。”
卢母边上有个着玫红色衣裳的女子,胸前露出大片白肉,哼笑一声,扭着水蛇腰上前“我还没听说过有自己会掉的瓦片呢。”
早上看到楚云梨马车中的小白脸,卢母就之所以会说“不可能再跟你好”这些话,应该是故意在这个女人面前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