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母一巴掌拍在她的肩上“蠢你辛苦这么多年,再忍着最后几天又能如何”想到什么,柳眉倒竖“你不会想回家来躲吧赶紧回去,我家可不收留你”
楚云梨“”
她也知道关母是好心,不想忤逆她一番心意“行,我一会儿回去。”
她躲在这儿,兴许卢家人还会找来,到时候闹起来也烦。
楚云梨没坐多久就回了卢家。
何氏看到她进门,幸灾乐祸道“你胆子肥呀酒楼的活计那么好,你居然敢辞了,爹已经知道了,等着挨骂吧。”
楚云梨理都不理她,刚进后院,一坨不明之物朝她的脑袋飞了过来,楚云梨下意识侧头避开,就见那木头砸到了墙上,然后落到地上。
“还好意思回来”卢父暴跳如雷“酒楼的活计谁许你辞的今天不说清楚,你就给我滚出去。”
楚云梨不疾不徐“我自己辞的。我都落下病根了,实在干不了。再说,孩子他爹不是要回来了吗男人养家天经地义,我帮他养了儿女多年,难道还要我养一辈子他是个废物么”
卢父“”
白日里,卢父就带着儿孙在院子里雕刻,木头花不了多少银子,等于是无本生意。雕些簪子和摆件出来卖,其实这门生意还行,做得好了,肯定能赚钱。但是呢,卢家父子几人只会粗浅的手艺,雕出来的花,只是勉强像一朵花而已,只能卖个几文钱。
再说,木簪这种东西许多年都不会坏,越用越光滑,根本卖不出几支。雕刻的小玩意儿并不精致,富贵人家看不上,村里的那些人一个子都恨不能掰成两半花,没几个人舍得买。
但因为这些东西费神费力,卢家祖孙几个平时的力气都使到这儿了。
楚云梨语气太过理直气壮。
院子里听到的人居然都觉得有些道理,一时无言。
卢母手中正在缝衣,斥骂道“什么病我看是懒病,把懒筋抽了就好了。看把你能耐的,酒楼那边已经找好了人,你想回都回不去了。还是那句话,我们家不养懒人,不干活没饭吃”
何氏不知何时也到了后院,抱臂靠在门框上,闲闲道“嫂嫂,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现在赶紧出去再找个活儿,兴许还来得及。”
其实呢,关酒儿因为在酒楼帮工,那边最不缺的就是吃食,平时她只在家中吃早饭,白日的饭菜都是酒楼那边供的。
楚云梨假装没听到她的话,看向卢父“我确实病了,回来就是问爹拿银子买药的。”
卢父气得将手中的雕刀一扔“你这不是好好的,哪有什么病我看你是疯病,眼看老大要回来了,你不想好好过日子了是吧”
卢母也道“肯定是觉着靠山回来了,不想听话了。不怕告诉你,老大再护着你,他也是我儿子。我的话他必须得听”
楚云梨不耐烦听这些,问“这么说你们是不给是吧”
卢父想也不想就答“没有”
楚云梨立刻开始嚎“大家快来看呐,卢家不干人事,逼着儿媳做工,都要病死了还不肯给银子买药我倒了八辈子霉才嫁到你们家,嫁过来二十多年,我就辛苦二十多年眼看孩子他爹就要回来,你们这是想逼死我另娶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