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必再议”卢大人挥挥手,“将他们带下去”
指的是沈思和罗东家还有柳盼盼,那些小混混他还得仔细审呢。
柳盼盼不肯走,深深磕头,“民女求大人做主,为我与夫君和离”
卢大人皱眉“此事你们自己商议就好。”
“不”柳盼盼伏在地上,“我的亲事是当初沈姑娘逼迫的结果。她让我嫁给混子陈三皮,他好喝酒,喝完了就打人。成亲之后我天天挨打,左邻右舍都可作证。”
里面还有事
这一团乱麻,卢大人觉得更头疼了,“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关于柳盼盼和徐轻越表兄妹之间的二三事被翻了出来,沈思嫉妒之下给她找了一门亲事,后来柳盼盼上门哭诉,又被沈思打伤了脸云云。
期间陈三皮被宣上公堂,掰扯了近一个时辰,最后卢大人利索地给两人和离。并且,追究沈思逼嫁之事
事情解决,这一回柳盼盼没有多留,利索地退了出去。
而沈思,到底没能逃脱牢狱之灾
贩卖私盐和强买强卖之类的沈思没插手也不知道,但她无意中却伤害了许多人,逼柳盼盼嫁人之事特别恶劣,被押入大牢与沈家人作伴。
然后公堂上就剩下了那些被罗东家请来打人的小混混
凡是这种在外头混的人,大到逼良为娼,小到偷鸡摸狗的事多少都沾了一些,仔细查问之下,肯定能找出问题把人关押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和离后陈三皮想要跑。恰巧被柳盼盼看到,立即道“大人,陈三皮他在赌坊做打手,打伤了许多人。他还逼迫和我们同住一个巷子的于寡妇,时常跑去她家中,且那于寡妇并不是自愿与他来往,还有这里面的力巴,力昏两兄弟,也是三天两头往于寡妇家中去”
于是,卢大人又让人去找了于寡妇来,期间好多被这些混混偷了东西的人跑来告状,最后全都依律关押,从十几年到几年不等。
罪名最重的就是陈三皮,他前前后后打伤二十余人,最严重的是把人一双腿和一双手都打折,虽然是听沈家的命行事,但人却实实在在是他打伤的,当即判了监十五年。
从早上审到晚上,此事总算落幕。
眼见公堂外众人散开,不远处的徐轻越长长舒出一口气。
他刚到家门口,徐母就迎了出来“如何”
徐轻越扶着母亲进了门,才低声道“被关押了,大概回不来了。”
“真的”徐母大喜,“有没有说关多久”
徐轻越摇头“还没有。不过她欺负的人那么多,之前那些人看在她秀才夫人的名头上不敢去告,现在她已入罪,那些人肯定会再去告状,她应该出不来了”
“那就好。”徐母心思一转,吩咐道“去请牙婆,把沈家的丫鬟和下人全部给我发卖了。”
当家主母发话,哪怕天色已晚,沈思陪嫁的所有下人都被牙婆带走。
接下来两天,许多人往衙门去告状,都是告沈思的,有些已经自认倒霉的人家见状也跑去告。
沈思身上背负的罪名越来越多,其间有因为她打人而至其家人死亡的事,卢大人判了她监二十年,并赔偿苦主。
有了赔偿,告她的人就更多了。
眼见赔出去好几十两银子,徐家见事不妙,徐轻越洋洋洒洒写了一封切结书,言不知沈氏是这样恶毒的人,他熟读圣贤,容不得身边人如此恶毒。于是奉上休书一封,并与沈思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