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冀青本来有点颓,见状来了兴致,伸手接过,“挺好看啊,肯定卖得出去”
楚云梨“”果然是生意人。
“这个没什么巧的,要是加上一点纱,会更好看。”
陈冀青把玩了一会儿,道,“姨母,咱们做多点再拿出来卖。”
外头没什么人,两人干脆关了铺子,把颜色鲜艳的布头全部拿到了后院,翌日,陈冀青还跑了一趟城中有名的大布庄,买回来许多名贵料子的布头。
楚云梨在后院做了半个月,做出来几大筐。
因为这个,两人半个月以来忙得昏天暗地。
布头全部做完,两人才把绢花拿到了前面铺子,最便宜的五文到十文,加上纱的就要十文以上,料子名贵的,得二十多文。
绢花一出,陈家布庄的生意比前面十几年都要好,从早到晚都围了许多人。
楚云梨还买五朵就搭一朵最便宜的,所以,前来的人一买就是五朵,还有的人合伙买五朵,感觉没拿到送的那朵就亏了似的。
别看都是铜板,加起来可不老少。
楚云梨笑着招呼众人,有时候少收了一两文还会紧张兮兮地告知买主千万别让陈冀青知道。如此,买到东西的人愈发高兴,更加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了。
正热闹呢,有个大娘拉了她到一旁,低声道,“后头潘家的姑娘,昨天有媒人上门,定了亲了。”
楚云梨讶然,“这么快吗”
大娘摇摇头,“眼皮子浅的哟。你有这样的手艺,和他们住在一起,谁占便宜还不一定呢。”
陈春花心愿是帮衬外甥,所以楚云梨才做这些事的,但也不会一直帮衬。做得多了,让陈冀青习以为常,那可不好,她也没打算把陈冀青往废了养,这一次之后,她还是会搬走的。
这段时间忙,牙婆那边已经找好了几处院子,就等着她得空过去看呢。
大娘的话,楚云梨听过就算。这绢花不是什么稀奇的,过两天其他布庄一出,陈家布庄就没优势了,赶紧卖掉是正经。
短短两日,绢花哄抢一空,剩下的那点颜色不好的,再便宜一些,不愁卖不掉。
傍晚,陈冀青蹲地上数铜板,感慨道,“还真有抢着买的时候,这些女人,忒疯了。”
楚云梨闻言失笑。提醒道,“昨天有人跟我说,潘鱼前天定亲了。”
陈冀青动作一顿,“挺好的。她是个好姑娘,脑子也通透,无论到谁家,都能过得好。”
“还没成亲呢,要是你想,还有机会。”楚云梨提醒。
陈冀青摇摇头,“我要是真想,也不会让她议亲了。”
两人在家中闲话,后街许多人家家中都在说起楚云梨,“那手太巧了,好好的布料她一卷就是一朵花,看这两天陈家的生意,啧啧眼红啊”
“她回了陈家,就凭着这手艺,也不会嫌弃她。”
“嫌弃有人怕是后悔死了,以为是累赘,谁知道人手巧。”语气幸灾乐祸。
这话中指的就是潘家了。
此时的潘家一片沉默,潘鱼坐在窗前,眼泪不停往下掉。
潘家老太太叹气,“我也算看着她长大的,谁知道她会有这样巧的手。早知如此,咱们就”
潘父蹲在屋檐下,“定都定亲了,再说这些做什么陈家赚得再多,和我们也没关系。别惦记了,现在回头,潘家丢不起那人”
“除非,陈家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