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对父母失望,本来他觉得李家这一次事情比较大,温家管不起,但他看岳父也病了,岳母一个女人忙里忙外的心力交瘁,眼看着就要顶不住倒下,就是李瑗茶这样娇气的姑娘都跪在雨中心疼之下,把李家的事情接了过来。
接过来也没用,如今温家的大半家财握在温父手中,他能帮着安抚人心。赔偿是一分拿不出的。
两家东家都不是多富裕的人,可以说铺子就是家里的根,哪里能放过李家,天天跑去李家闹,李母受不了了,抽空跑到了温家躲着。
温家不欢迎她,她来了也只能去女儿的院子,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儿,李母结结实实哭了一场,“我哭都不敢哭,你爹那边,大夫说就是醒了,也可能半身不遂,瑗茶,你真不能出事,要是你也我就不活了呜呜呜”
哭了一场,李瑗茶苍白着脸送母亲出门,看着他走路都需要丫鬟扶着,又想起小时候爹娘对自己的宠爱,就是成亲后也由着自己胡闹,因为自己还和大哥离了心等等她的眼神渐渐地坚定起来。
这日午后,楚云梨的丫鬟从外面拿着药回来,笑道,“方才偶遇了对面的温少夫人,不晓得她给谁买药,还去了里间和大夫细谈”
丫鬟发现自家主子特别喜欢听温家的事,凡是围绕温家的事情都会特别在意,然后回来说给主子听。
楚云梨听着,开始配药膳,她让丫鬟买的都是普通补气血的药物,丝毫不惹人怀疑。
李家这段时间生病的人多,可以说都在喝药,楚云梨本来没在意,没想到翌日早上起来,得知对面的温父病了,不是风寒,而是昏迷不醒,都中午了还没醒过来,温母正让人四处请大夫呢。
镇上的大夫不多,都请过去后,只说温老爷劳累过度睡着了,没有生病,也没有中毒。
温母不信也没办法。
温如席则在这时候找上了母亲,“娘,食肆还是得开,要是不开才真的完了。”
温母疲惫不堪,挥挥手就把家中库房的钥匙给了他。
他接过后,随口道,“还要银子采买肉菜,并且,我想把食肆重新装修一下,新铺子新气象”
现如今温父病着,这家中迟早要交给他,温母没多想,把装银票的匣子也给了,严肃道,“给你可以,但这是温家所有家当,你不能拿去帮李家,要不然,我和你爹死不瞑目”
温如席垂眸,掩去眼中的神情,“您放心吧。”
温父一直没有醒来,温家的食肆开始装修,这日,温母亲自上了柳家的门,请楚云梨回去看看温父。
楚云梨答应了。
温家确实拿了养她的报酬,可以一刀两断,但如今温父病重,要是她连回去看一眼都不肯,外人又会觉得温枝刻薄了。
温枝的名声还是要顾及的。再说,楚云梨也想看看温父到底怎么回事。
温父躺在床上,不过几天,整个人都瘦了下来,一开始大夫说他睡着了,但是一直不醒,一看就不正常。这样的怪病,谁也不敢接过来治,温母正着人去隔壁镇,或者去县城请大夫。
这时候楚云梨上门,温母哭得不行,“枝枝,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愿意回来了”
“我只是回来看看。”楚云梨面色如常,眼神去看温父放在被子上的手,苍白的隐隐泛青,又看了看他脸色,借着把他手放进被子还顺手搭了脉。
把他被子盖好,楚云梨嘴角微微勾起,倒是不出所料,这温如席是为了媳妇让老子昏睡果然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