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阴森森的,冷得地上的女子抖了抖。
黎右志从她边上出去,回了书房,又“砰”一声甩上了门。
天色昏暗,柴房的角落中女子在哭泣,楚云梨扬眉,“你还是走吧,留下来兴许哪天就被他打死了。”
“我嗝我没地方去”女子抽噎着道,“夫人求您不要赶我”
这姑娘病得太重,哪怕这病她能治好,这也太晚了。楚云梨想了想道,“你没有家人吗想不想回家”
“家人”女子看着门口的人,“我家住底下的小镇我是被人骗来的,我没有银子,回不了家,再说,我也不敢回去”
楚云梨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来两个银角子,放在门口的柴火上,“留下来会死。要是你死都不怕,这世上也没什么好怕的。明日一早,你早些离开吧”
翌日早上,天蒙蒙亮时,柴房的门被人小声地打开,一个纤细的身影对着正房磕了个头,飞快打开门离开了。
一直到了中午,陈氏去柴房送饭,才发现人不在了。
黎右志气得不行,“这么大个人跑了,你们都瞎的吗”
他自认为自己的病一半是因为沈秋全,剩下一半得怪到那女人身上,本来还盘算着今天再打她一顿呢,没想到人就跑了。
陈氏吓得躲进了厨房,楚云梨一言不发,倒是黎母安慰了几句。
黎右志发了一通火,吩咐道,“你去帮我拿两副药来。”
这话是对着陈氏吩咐的。
陈氏有些紧张,看向楚云梨,“这”
楚云梨嗤笑,“找女人染上的脏病,想要我出银子给你治,简直是白日做梦”
黎右志愈发暴躁,“你赚的银子不给我花,想拿来做什么”
楚云梨一本正经,“银子这东西又不嫌多,再多都花得完,再说我的银子就是拿去送人,也绝不会给你治病。”
两人寸步不让,气氛愈发沉冷。
陈氏缩在厨房中,害怕得不行,这黎家天天吵架,关键是她还不能对外说,要不是走投无路,这活儿她是真不想干了的。
此时,黎母扶着墙走到了屋檐下,“右志这几天老是说喝药,到底怎么了双兰,你说什么脏病”
黎右志忙过去扶她,“娘,她胡说八道故意毁我声誉,这女人恶毒得很。”
黎母皱眉。
楚云梨已经道,“我再恶毒,也不如把得了病的女人往他床上送的人恶毒。婆婆,您还不知道吧,如今夫君已经染了病,这几天喝的都是治那个病的药。”
听到这些,黎母似乎呼吸困难,捂着胸口一脸难受。
楚云梨继续道,“这种病,别说我们,就是京城那边的勋贵公子,那也是治不好的。”
黎母软软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