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再次搬起椅子丢了过去,“不是你声音大就有理的,这药是你们想要我们夫妻喝的,我把它还给你们有什么不对若是今日躺在床上的是我们夫妻,我们就不过分了是不是”
“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陆尘眼神躲闪,陆父叹息,“尘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和丰儿是兄弟,你怎么能对他下死手”
楚云梨哼一声,“又不是一两次,您一副刚知道这事的模样,虚不虚伪”
陆父怒极,大声斥道,“你别说话”
楚云梨不以为然,别开了眼。
陆父冷声道,“丰儿可以恨夫人,但你有今日都是因为夫人,要不是她,你以为你能做这陆家夫人你不仅对她没有丝毫感激,还满是怨气,你有良心吗”
“您有良心吗”楚云梨反问,“我一个孤女却被聘来当陆家大夫人,不提这中间因为梅良搞出来的那些事。你儿子娶一个孤女,你都毫无异议”
陆父瞪着她,“我休了你”
“爹”陆丰出声,“这个世上只剩下她一个疼我的人,如今你也要赶走”
陆父闭了闭眼,“她不识大体,对夫人动手毫无悔意,我没报官抓她,已经是手下留情。”
“报官”楚云梨疑惑,“报啊,您等什么不用手下留情,干脆我自己去”
说着,她转身就出门,陆父皱眉,斥道,“不许去。”
楚云梨头也不回,陆父吩咐,“拦住她”
门外的下人齐刷刷就过来拦住。
陆父负手站在屋中,沉声道,“不许再闹了此事从今日起,不许再提”
又是和稀泥,两个儿子他谁也舍不得,便在里面一次又一次的和稀泥。
上辈子陆丰大喜之日没了命,陆父兴许是觉着活着的人重要,稀里糊涂的就下葬了,对留下来的崔元儿也没怎么理会。
崔元儿身为寡妇,哪怕有个克夫的名声惹人不喜,但陆家不缺吃喝,按理说日子应该不难过才是,至少应该比在崔家好过。
可惜崔元儿一个妙龄姑娘,被梅香怀疑勾引陆尘,经常针对就不说了。上辈子没出这些事,梅氏在陆家的地位稳当,梅良经常过来,某日看到崔元儿后就上了心,时常找机会调笑。
那时候崔元儿真的是绝望,找了梅氏,反倒得了一句水性杨花。于是又想办法让人送信回崔家,可惜都如石沉大海一般。
最后,一个雨夜里,梅良留宿陆家,半夜摸进了崔元儿的屋子,崔元儿拿出枕头下放着的菜刀抵死反抗,反倒被梅良夺了过去,争抢间,刀锋划过了她的脖子惨烈无比
出了人命,还被梅氏轻飘飘一句自尽就抹了。陆父也没多问,默认梅氏给“儿媳妇”办了个丧事。
要不是因为陆父的纵容,梅氏又怎么敢纵着梅良欺辱陆丰的遗孀在知道弟弟对崔元儿有兴趣的情形下还让他留宿,梅氏无论怎么想的,总归没什么好心思
听到不许再提,陆尘有些不甘心,狠瞪了一眼夫妻二人。
梅氏躺在床上,先是呜呜地哭,然后又哭诉她这些年来的不易和陆丰对她的不理解。
陆尘也几次红了眼眶,梅良扶着肚子偶尔安慰几句。
站在屏风外的楚云梨两人听着里面的动静,对视一眼后,回了院子。
午后的时候,就得到消息说,梅良欠赌坊的二十两银子和赔偿周家的银子都已经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