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坐在书案后面,听完了她的话后,皱眉道,“你不会真的打算让他在外面过一辈子吧ahref":"a”
楚云梨垂眸,她当然想,不过田父并不这么想,所以,话不能直白的说,“我只是觉得,他要是把和酒楼有生意往来的人家都住上一个月,轮完了也过去了几年了。既然是想要让他知道自己的错误,这种做法肯定是不能的。”
“他要是不知错,这日子没法过。”
潜意思就是,让田冀恩这么糊弄着过日子,她是不满意的,一日不满意,便不会松口让他回家,这日子就没个头想要早些回家,一顿苦是免不了的。
田父明白了,叹息一声,“他带着那方氏,并不是对她有感情,而是冀恩他就是个善良的性子,不可能会丢下她们孤儿寡母的。”
楚云梨声音意味不明,“他丢不下,我便会愈发生气。”带着方氏过日子还想要回家,做什么美梦呢。
田父明白了,摆摆手道,“我知道了。”
午后,那屠户就把田冀恩三人赶了出来,并且,凡是和田家有来往的人,都听说了田冀恩惹恼了亲爹的事,据说田老爷放出话,谁要是收留儿子,就是和他作对。
谁敢和田家作对
田家做的是酒楼生意,每日需要的肉菜不少,无形间,有许多人都靠着酒楼吃饭。和田老爷作对,怕是一家子都没法过日子了。
所以,当日的田冀恩顿时就求助无门,溜达到了午后,无奈,再次到了田家后门处。
而后门处,此时已经有人等着了。
楚云梨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躺在软榻上,正看书呢,不远处还有两个孩子跟着武师傅练武,颇为惬意的模样。
田冀恩一到,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那女人躺着,边上各色水果,丫鬟帮她添茶倒水的,十分惬意。
他有些恍惚,这样的日子曾经他也是有过的。现在想来,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其实也才两个月而已,这两个月,他吃了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的苦,也遭了从未有过的白眼和嫌弃,看了看身旁的方氏,他是不是真的错了
当初他若是没答应借种,现在他还是风光的冀大爷,娇气幼子在侧,虽然手头紧张不,手头紧张也是因为他想要接济陈家,要是没有陈家,他根本花不了多少银子。
没有惹恼妻子,她便不会开什么医馆,那些压箱底的嫁妆银子,还不是任由他花
“冀恩,你怎么了”
身侧传来担忧的女子声音,带着忐忑。
田冀恩侧首就看到了抱着孩子满脸不安的方氏,立刻就拂开了心头那些杂乱的思绪。不帮人他确实能过得好,但这样柔弱无靠的方氏,他也是丢不下的。
“无事。”田冀恩安慰道,“只是那女人守着后门,想要见我娘怕是不能,那些人家又都被我爹打了招呼,今夜兴许我们真没地方去了。”
方氏眼圈一红,“是我拖累了你,”她看了看不远处惬意的女子,“要不,你回家吧不要管我了,夫人会生气让老爷打招呼,大概就是得知了你非要带着我。”
田冀恩歉然道,“她太小气,你别在意,你们母子都是因为我才沦落至今,我肯定不会不管你的。”
方氏心里一松,看着不远处的软榻上的女子,眼神努力不往她身侧的那些东西上瞄,但越是在意,眼神越是不受控制。
还有,不远处两个练武的孩子,衣着剪裁合身的劲装,肌肤白皙,一看便知过得极好。白里透红的肌肤肯定是养出来的。孩子身上的衣衫普通人家的孩子做衣,都会往大了做,至少穿三年,像这样合身的,半年一穿,那个季节一过,便会短一截,不能要了。
同样是女人,怎地她就能这样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