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侯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不能”
当然不能,请了太医,岂不是好多人都知道他
楚云梨两人就是在这个不能的时候进门的。公主和长安侯看到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余奉安进门,含笑道,“母亲,方才听到说什么请太医,是您身子不适吗”不待两人回答,继续道,“有病就要治,讳疾忌医要不得”
公主闻言,深以为然。当下立即吩咐嬷嬷去请太医。
忙着请太医,余奉安也就没问她要回府的事,说话几句话就退了出来。
那日鸡汤的事情后,余奉安就让人在院子里置办了个小厨房,自己采买肉菜,院子里的所有人都不再去大厨房取饭菜。如此一来,想要动手的人,自然无处下手。
当丫鬟禀告说严氏来时,两人都不觉得意外。
楚云梨低声吩咐了丫鬟几句,丫鬟领命出门后,又磨蹭了一会儿,才让人请了严氏进来。
严氏等了许久,此时已经怒气冲冲,进门后道,“我有些事,想要单独和你们说。”
楚云梨也没有为难她,挥挥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丫鬟关门之际,楚云梨看到了门口大红色绣银线的裙摆和月白色的袍角。
门被关上,屋子里昏暗了些,严氏的面色在昏暗的光影里,阴沉无比,“你们早知道那汤有问题对不对”
余奉安装傻,“什么汤”
“鸡汤”严氏怒火冲天,“你故意让临儿喝了三碗,还把人敲晕。你太恶毒,让他喝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让他吐”
余奉安冷声道,“严姨娘,那玩意儿你送来的时候也没告诉我说喝完了要吐掉。不是补身汤吗怎么,鸡汤有问题”
严氏气得胸口起伏,“给临儿喝也罢了,你居然还拿去给你爹对着亲爹你都下得去手简直畜生不如”
见余奉安又要说话,严氏怒道,“你敢对天发誓你根本不知道那汤有问题吗”
楚云梨似笑非笑,“严姨娘倒是说说,那出自大厨房的汤,到底有什么问题”
他们不知道药效,但有人知道啊,门“砰”一声被人踢开,长安侯满脸怒气地站在门口,“毒妇”
向来温和的人生起气来,还是很能唬人的。
楚云梨夫妻俩不怕,但严氏不同,她所拥有的一切和将来想要拥有的东西,都得靠着长安侯。当即煞白了脸,“侯爷”
长安侯伸手指着她,斥道,“你居然这样狠毒,对着他下这样的药,你是想要他断子绝孙吗”
余奉安抱臂,闲闲道,“我没有孩子,然后这侯府,就算不落到二弟身上,也会落到二弟的儿子身上。”
“毒妇”长安侯又骂。
不打就算了,骂人都就这两个词,看得楚云梨一点都不觉得爽气,也是,谦谦君子是不会打人的。
谦谦君子不打人,但也会生气,尤其这份怒气没法疏解的时候,就更生气了。“我要休了你。”
楚云梨轻咳一声,“严姨娘只是妾,父亲要是不喜欢了,直接赶她出去就是”
严氏猛然抬头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