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活命,真就只有听话这一条道走。
“如果有人找你打听我,你要跟我说。”楚云梨嘱咐,“还有,谁要让你送东西给我,查清楚是谁指使的。”
绿兰轻声应了,退了出去。
就这么平静过了两日,只要得空,楚云梨磨药,制了些丸子,当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再有空就盘膝坐着练功,就算是没有招式,她也有力气。
这日早上,绿兰端着几盘点心进来,放在了桌上。
楚云梨起身坐到了桌前,伸手拿起,放到唇边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她似笑非笑看了绿兰一眼,“你不老实”
绿兰福身,“这是方才二公子身边的婆子让奴婢给您吃的。”
又是他。
妈的,什么深仇大恨让他盯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不放
楚云梨起身去洗手,随口问,“我跟他无冤无仇,他怎么会害我”
绿兰试探着道,“奴婢听说,只是听说的,他心悦秦姑娘。”
还真是楚云梨默了下,问,“要是我离开山庄,能平安生下孩子吗”
“夫人大概还没下山,就会被抓回来。”绿兰一本正经,“这方圆百里都是山庄的地盘。”
似乎无论怎么想,都只能拼命苟着,等谢栎回来再说。
但偏偏她不知道这人靠不靠得住,那位秦兰娇如她的名字一般,长相如一朵娇花儿一般,对着外人骄傲的女子偏偏只对着谢栎温柔,男儿本色,应该很难不动心。
楚云梨将湿帕子盖在脸上,问,“我的药买来了吗”
绿兰看了看天色,“快了,这个时辰,杨婆婆该回来了。”
在她要端着点心退出去时,楚云梨敲敲桌子,淡淡的语气警告道,“没有下一次。”
声音虽淡,更多的却是杀气,绿兰身子一抖,“是。”
翌日早上,楚云梨还在院子里遛弯,大门口气势汹汹来了几个人,最前面的年轻约摸十七八岁,一身月白色长衫,本该是清风朗月的气质,却被他满脸的怒气的遮掩得丝毫不剩,浑身戾气大踏步进门,看到院子里扶着肚子散步的楚云梨,冷笑道,“果然命长,倒是我小看了你,本以为你是个赤脚大夫,没想到你还真有几分本事,闻得出毒”
他嗤笑着上前,伸手到她脖颈间,想要掐住她的脖子。
楚云梨后退一步,“你是谁我可是大公子的人,你怎么能随便进来”
“大哥”谢葫嗤笑,满脸不屑,“此时他远在几百里之外,我就是怎么你了,他又能把我如何”
“等到他回来,你坟头的草都长出来了。”他伸出手,对着她的脖颈来。
楚云梨再次后退,捡起桌上的茶杯茶壶都丢了过去,大叫,“你不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