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
实在是无话可说。
胡三有也被噎住了。半晌,他道,“爹娘,今天当着一家人的面,有些话我也说清楚。我离开家的时候,那是什么都没拿。等于是你们二老把我赶出去的”
胡母打断他,“那不是你自己要走的吗”
“无论怎么走的,都没有让儿子就这么光条条离开的。我要说的也不是这个。”胡三有语气认真,“我在这个家中从懂事起就开始干活,这么多年来,也只是吃了家中一口饭。就连媳妇,也是我自己找的。我也不是问你们二老要分家银子,我以前赚的那些,就当是我孝敬你们,提前付了你们的养老银子。但如果你们给二哥输了,以后再来问我要,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我想了想,凭什么我就这么离开这家中的房子和地,该我的一分不能少,一会儿我就搬回来住。”
胡母大怒,“老娘还没死呢,你就惦记着分家。”
家里人多了就是这点不好,本来该说的事情都忘到一边。现在该是讨伐二房父子俩输银子的事,是怎么说到分家事情上的
胡大有清咳一声,“娘,那些债”
白氏扯了下他,还瞪了他一眼。
这是想着话题扯开了就不再提及女儿的婚事了
太天真
上辈子的胡梨花,就在今年年底之前就出嫁了,成亲之后,不过几年就没了性命。
说起来是短短一句话,但其中遭受的屈辱和打骂选不是这么简单的,就这样她还活了几年,已经算是很能熬的了。
胡大有的话哪怕被白氏打断,也还是提醒了胡二有,他忙道,“娘,我之所以没能回来,不只是因为保进输太多,还有别的事。就是今日坐庄的那个人,他是镇上来的,他的哥哥还是县城里的衙差。本来我进去拎着保进就要走,刚好听到他说县城中的衙门现在缺人,只要十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半大孩子,先带去训练之后就能做衙差了。”
“娘,那可就是吃公家饭的,披上那样的皮,谁敢说我们家的闲话”
屋子里一片安静,这消息对于胡家人来说冲击有些太大了。他们常年待在这个村子里,别说县城,就是镇上都没怎么去。胡二有口中的衙差,除了胡老头,底下儿子媳妇都没有见过。
“其实今日的那些铜板,是我故意输的。”
合着他输了银子,不止没过错,还立了功了。
见众人没说话,胡二有继续道,“要是事情顺利,保进能够进去,他要是做了官,那他的儿子总不可能还是百姓吧。到那时候,我们胡家就不是看天吃饭的泥腿子了。”
他的脸上露出些憧憬的神情来,其余人也被感染了,胡老头皱眉问,“那他看得上梨花吗”
胡二有看了看楚云梨,眼神隐隐嫌弃,摇头道,“梨花太瘦了,还是养胖些,多吃点好的,也别干活了,待在家中捂白一些”
胡母一巴掌拍在桌上,“想得美什么都不干,还想吃好的,美不死她。你表弟那边有个姑娘,今年十五,长得好”
胡老头瞪她一眼,“做什么都忘不了你娘家,你干脆回家去算了。”
这一家人,越扯越远了。
楚云梨倒是不着急,低着头扒完了饭菜,起身出门。
两朵花担忧得不行,楚云梨拍拍她们的背,“不怕。”
东拉西扯的这么闹,二房父子输了银子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不过,那边还欠着银子呢。
胡母且顾不上这边呢,他们病还没好,其实感觉好了些,就是每天都要跑好多次茅房,身子没力气,别的都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