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何夫人微微吐出一口气,不待她一口气吐完,楚云梨声音温婉,“怎么也得寻一个家世、长相、才貌都不差的姑娘,才不算辱没了他。”
说了这么多话,她端起茶杯喝茶润喉,余光看到何夫人面色隐隐发青,显然是不知想到了什么气的。
这何夫人,似乎对林立夏还有几分情意了。知道人家要娶妻,不过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能气成这样。
家世、容貌、才气这些东西且不说何夫人有没有,只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便不会和林立夏有好结果。照她的话说,家世容貌不好就是辱没,如何夫人这样的,怎么也算得上羞辱了。
现在林立夏需要靠她,自然会与她情深,但楚云梨相信,若是林立夏真的得中,最先想要撇开的,也是她。
何氏似乎察觉到自己嫂嫂不高兴,仔细回想起来,没觉出什么地方不对。楚云梨这个人待人冷淡,今日她们两人上门,她似乎特别热心,说得这样仔细,何夫人为何不高兴她实在摸不着头脑。摸不清楚,便先告辞离开就是。
送走了两人,楚云梨心情不错,这位何夫人可帮她添了不少堵,要不是她,林立夏去不了源城,也去不了京城。
她打算继续回去睡觉,小丫头却又进来了,“夫人,管家来请您,说老爷在前院书房等您有事情商议。”
楚云梨这一次回来可没想过去请安,找人谋杀她,哪怕没成,两人都已经撕破脸了。
屋中,李父坐在上首,楚云梨进门后他头也没抬,似乎没听到动静也看不到这么大个人杵着一般。
见状,楚云梨转身就走。
对着一个买凶杀自己的人,她可没有耐心,哪怕这个人是李少安的亲爹。
“站住。”
李父的声音满是威严。
楚云梨转身,“还以为你看不见我,当我已经被人在船上丢下去喂鱼了。”
“什么意思”李父一脸疑惑,“喂鱼”
“装什么”楚云梨抱臂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既然做了为何不承认那船夫都指认给他银票吩咐他做事的人额角有疤。”
“你不会跟我说,管家额角的疤,恰巧跟那个人长在一个地方吧”楚云梨语气嘲讽,“你好歹也是堂堂李家家主,凛城首富,敢做不敢认”
从进来到现在,从她身上找不着一丝一毫的对公爹该有的尊重。
李父打量着她的脸,见她脸上的讥嘲不变,面色严肃起来,“倒是我小看你了,你居然不怕我”
“怕有用”楚云梨讥讽之意毫不掩饰,“总不能你让我死,我就怕得乖乖去死吧”
李父丢下笔,抱臂靠在椅子上,“知道是我动的手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