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的小叔和寡嫂,确实会有许多人说闲话。好在曾经胡兰月在家时,林立夏不怎么回家,后来他考中了举人,举家搬到县城,没多久胡兰月的眼睛就看不见了,然后就摔死了。
上辈子的现在,可没有传出林立夏和已婚妇人走得近的消息。
现在这样,要是她继续留在林家,这边消息捂住了便罢,若真传了出去,大概她也没什么名声了。不过,要是她没离开,林家继续有她绣花养着,兴许林立夏也不会和已婚妇人纠缠不清。
婆婆午睡起来,听到了林立夏搬来的消息,顿时皱眉,“他们也知道我家住在这里,怎么还搬到这里来了”
这个嘛,大概林立夏也不想,那院子十有是那女人帮他找的。
楚云梨送上药膳,“娘,各过各的日子,管他呢。”
婆婆端起碗,颇为欣慰,又想到什么,睨她一眼,问,“听说李二少爷来了两次你们以前认识”
“认识。”楚云梨笑了笑,“不算熟悉。”
婆婆见她神情自然,忍不住道,“那李家复杂,你好容易出来了,就别再进去了。凭着你的身份,做妻不可能,要是做妾,还不如你原来做绣娘呢。”
这真算是掏心窝子的话,不是亲近的人,也不会给她分析这些,楚云梨笑着道,“娘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人欺负了我去。”
婆婆半信半疑,“那你怎么去了林家两个月被欺负成那样”
楚云梨噎住,那嫁去的时候也不是她啊,要不然她早“瞎”了。“我这不是想办法回家了嘛,没让他们继续欺负。”
这话也有道理,婆婆喝了药膳,带着点药味,但入口顺滑,喝下去之后只觉得从腹中到四肢都暖洋洋的,心里舒适,也不忍继续苛责,戳她额头一下,笑道,“算你没傻透,还知道回家。”
隔壁住了林立夏,楚云梨难免多关注几分,就在他搬进来的第三日,那位夫人又来了,这一回进门去喝茶了。
不过马车没停下,放下那位夫人之后直接就走了。话说这外面的巷子里,马车进来就很蔽塞,若有两架马车就根本错不开,要是一直停着,行人都不好走路。
最近楚云梨都在家中学绣花,一开始手指有些不灵活,学了几天后就习惯了,她的绣品,哪怕只是个手帕,也能卖三两银子,不过得绣七八天,也确实伤眼睛。
她在院子里溜达,隔壁那位喝茶的夫人半个时辰后离开的,还是她身边的丫鬟去外面喊了马车回来,直接从门口坐了马车走的。
这样虽然看不到她人,但其实挺张扬的,正常情形,这巷子里住着的许多人都不会把马车赶进来,比如那晚婆婆带着她的嫁妆回来,也只是在巷子口卸下后,再找人搬进屋中来的。
这巷子里若是有个马车,路过的行人都能记在心里,别看她就来两回,但其实好多人已经把这大红绸缎绣石榴的马车认识了。甚至已经有人知道,就是来看新搬来的那个书生的。
翌日,胡娘子去采买肉菜回来,低声道,“好多人都说,那位夫人是来求子的。”
楚云梨听了哭笑不得,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想象力,不过看到马车上的石榴而已,就猜测人家是来求子。
到了午后,那马车又来了,还是一样把那夫人放下就走,一个时辰后又来接回。如此过去了五六天,住在这巷子里的人都知道,那位夫人和这里头那书生关系匪浅,也有人好奇看到过那夫人的样貌,完全根本不搭调的两人,任谁一看,都知道是那夫人资助这位书生,而这位书生,大概有些特别的还恩的手段。
这一日,楚云梨去玲珑绣送还绣品,回来时又拿了个精巧的小屏风,绣百福图。刚巧碰上林立夏看着马车走远,见她手中拎着篮子就要进门,忙道,“嫂嫂”
他唤嫂嫂,楚云梨一律不搭理,抬步进门,林立夏几步追了过来,“我还你银子。”
闻言,楚云梨本来要抬手关门的动作顿住,待看到他手中的一锭银子后,进屋去拿了借据还给他,收了银子,“那往后保重。”
林立夏抬手挡住她就要关上的门,道,“巷子里最近有些风言风语,都不是真的,我和她只是朋友,她天天过来,也是因为我在帮她画画而已。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她每日来都是那套衣衫,连头发都没变。”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但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