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秀才以前是见过柳宝礼的,因为柳成是大夫,平日里也会教儿子练几个字,对于柳宝礼,他还是愿意教的,当场就收下,让他翌日就去学堂。
午后的时候,就听说柳父带着柳母在镇上找大夫,,都是一样的说法,要截腿,救活的可能只有四成,到了午时,只有三成了,有家甚至根本不乐意诊治。
柳父本来想把她送回来,却听到路旁有人议论说大山中有个猎户会治蛇毒,就是有点远。
不知道柳父怎么想的,反正他是让柳大伯带着人送他们进山了。
由于太远,当日就没能回来。这边余氏被押着上了官道去县城,楚云梨得了消息之后,送了柳宝礼去学堂,就去官道旁等着。
余氏满以为会有人去狱中看她,左等右等不来,她又觉得兴许是镇长看得太严,不让柳家人见她。直到出了镇子,却还是没有看到人,她心里就慌乱起来,有些胡思乱想。
毕竟入了狱的女人,哪怕只是一天,落在外人眼中那名声也不好了。
离开镇子两里外,余氏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无意间一抬头,就看到熟悉的女子闲适的坐在路旁的树荫下,看到她后站起了身,走到衙差旁边,低声说了几句,衙差就退到了一旁。
看着她走近,余氏有些戒备的退后,“你想做什么”
“来看看你。”楚云梨双手环胸,“看这样子,似乎没有人来送你”
余氏别开脸,“他们肯定是有事情耽搁了。”
这倒是真的,不过楚云梨当然不会告诉她,上下打量一番余氏的狼狈,把她看得不自在的别开脸,才道,“我就是有些怀疑,为何我家的铺子地契全部给了你医馆中也是你在看,我大伯他们反倒不出面,如今出事了,被抓的就你一个。这是不是我原来他们早就想到我会回来找你们算账”
余氏冷笑一声,“是我们把你看错,以为你是大门不出天真单纯的人。果然是怎么都弄不掉的孽障,命就是长。”
她语气不屑,对着楚云梨时满是厌恶。
楚云梨倒是好奇她怎会说这样的话,面色不变,“我当然不会死,我死了岂不是让你们都如意我偏不死,我还要一直活着,供宝礼读书。”
余氏嗤笑,“姐弟情深,你还真以为他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楚云梨扬眉,难道不是
当下也不与她纠缠,这些事情完全可以去问柳父他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让知县大人审问余氏的时候,心甘情愿拉柳家下水。
“可能你不知道,家中确实出事了,奶她昨晚上被跑进屋子的毒蛇咬了,大伯他们正送她去山里找猎户解毒。”楚云梨这样一讲,就看到余氏的眼神亮了亮,继续道,“大伯身边还带了个女人”
余氏立时就紧张起来,“什么样的女人”
楚云梨想了想,道,“年轻的,十四五岁吧。”
确实嘛,柳宝安和她年纪差不多。
余氏登时就破口大骂,“不要脸的娼妇,一家人害我坐牢,想要另娶年轻的,想得倒是美”她情绪激动,那边远远的看着这边的衙差飞快过来,“走走走,别闹了。”
强拉着不肯走的余氏继续上路,老远了还看到她回头看这边。
楚云梨心下沉吟,这柳家,定然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往回走的时候,她去找了原先帮柳家做饭的陶婆,这做饭洗衣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再说,医馆那边她也要着手开始治病,善值攒一点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