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因为干涸,没有沾上他的鞋底。
乱步弯腰拾起绳子。
清桃自己挣脱开的。
什么结都能挣开吗,是的。
乱步细细捻了捻粗绳。
缜密的推理大脑立刻反驳。
是每一种,如果是手束缚在身后,绳子绕几圈,再在手肘处绑住绳子,拉近手肘距离,桃酱是挣开的。
侦探拉直绳子,毫无破损,他盯了片刻,大概料想到清桃逃脱的方式。
无非是从孤儿院的公益活动中学来的,她会在网上专门学这种东西。
楼梯也有点点血迹,是犯走上去的时候留下的,现在侦探的鞋底踏过,楼梯发出轻微的响声。
二楼的门被打开,录音机的碎片他瞥一眼就移开。
拙劣的,欺骗善的手段。
啊,是桃酱上当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嗯嗯,她是笨笨的可爱,何况情况那么紧急,她当然会这做。
再说
乱步思索起清桃被救时的种种细节与神态小动作。
除了乱步谁还能说清桃笨没有,谁都行。
偏偏犯好像说了,是越线。
直到染红的刀出现在视野,冰凉的绿眸微眯,弯腰用家里带出来的手帕细细包裹住。
刀大,常和无数犯罪对峙过的侦探见的都是些炸弹、冲锋枪、狙击枪,连刀都是凶狠无比,切割的皮肉宛如切一块嫩嫩的豆腐。
是他依旧藏进衣里。
是清桃的“第一次”啊,得好好保存,也是对他的警示。
乱步再巡视了一周。
这个空间,除了清桃和犯的痕迹,他妄图杀掉犯的痕迹,就只剩下侦探与恋亲密的记忆。
侦探以往都是能几分钟破案,这次却慢悠悠的,再细细过了一遍,确认没有对清桃的心理产生影响的因素之后才离开。
黑夜,月亮挂上幕布,武装侦探的门重新被打开。
余的早就下班走,只有银发的少留守在这里,听见声音忙上急急“乱步先生你终来了我们我们多久他交给警察局还是说”
那个犯正被关在侦探的一处房间,是的,没被处决,而是被侦探半路夺走。
是乱步的主意,余的默认。
他们本来就是什么单纯的良善,犯伤害了与侦探有关系的,谁都有怒气。
中岛敦一顿,紫黄色的眼睛微微下瞥,声音低下去“还是说,我们自己解决”
“了,桃酱过几天会去法院看他的处决结果的。”乱步笑笑。
“这那我们多久交出他呢”
乱步打开门“明天。辛苦敦君了,还守着他。”
中岛敦羞赧“没事没事,这是怕他饿了”
或者被侦探的玩了。中岛敦心有戚戚。
乱步看向房间内,同被麻绳绑住的男知是昏迷还是昏睡。
门开的声音让男惊醒,见是侦探早就没了往日的憎恨屑,涕泗横流地求饶“我错了我的错了”
他这些天里是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也知是是故意的,掌握他生大权的侦探这两天都在侦探,导致侦探的经常会愚弄他,让身心俱疲,心里产生严重阴影。
乱步沉默。
中岛敦小心地一瞥侦探的脸色,他从未见过这的神色。
平时是任性的猫咪一狡猾的举动,探案又是狂妄至极的勾唇,如此冰冰凉凉的表情中岛敦没有怎么见过。
“原本想揪你头发的,是手等会儿还要摸桃酱就算了。”乱步语出惊,偏偏自己没有察觉似的,“我也会伤害你,会杀掉你。没办法,清桃她”
他最后的话消弭在唇间。
男稍稍放下点儿心就听见侦探低身在他耳畔平静地说“你扔掉的那个孩子,我能帮你找到,怎么。”
男呼吸一窒。
“你几杀害的那个无辜的,没有身份的的尸骨,我帮警察找到怎么”
男嘴唇颤抖“”
罪刑在断增加,他以为天衣无缝,对现在的判决以为然他总会逃脱的,很何况那么多罪责他只用承担那么一点儿,余的都没被发现,还是他赚了。
乱步翠绿的眸在昏暗灯光下亮得惊,也冷得令颤抖,他看着男,却想起他屋里的正在沉睡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