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大巴车,乱步彻底迷糊,走在我身边,忽然就眯着往另一半倒去,我忙扯住的披风一角,没想到顺势就倒到我的肩上。
委委屈屈的弯腰矮身,像是一只蜷缩的毛绒物。
我怕把脑子烧坏掉,忙准备乱步交给早就准备好的国木田君。
乱步被我推到国木田手里,国木田君正架上侦探的胳膊,我才发觉一阵扯,我也被迫跟着前进一步。
衣角被酡红着脸,晕着热气的青轻轻又不松懈地拽住,我不得远离。
国木田单手推推镜,没话,我想把乱步的手弄开“得先回去,吃药然后睡觉乱步。”
青脑袋昏昏,天然狡猾的大脑却依旧在运转“不想让社长担心,所以我不要回去。”
很有理的样子。
我一时间没发现漏洞,宰治早就慢悠悠地超过我们,在前面散步一般,中岛敦左右张望一下,似乎是觉得沉稳的国木田君能够解决,先去阻止准备跳下河的宰了。
金发的男人的确沉稳,并且不是笨蛋,心知肚明。国木田沉默片刻,再推了推镜,撇开了头。
我询问国木田君的目光落空,抉择权一下子全部落到我头上。
“那想怎么样”我问乱步。
闻言露出故作思索的表情“嗯就不回侦探社,直接回自己的房间。”
我松口气“那不还是国木田君”带回去。
最后的话在乱步笑眯眯的不祥预感中消弭。
“不是的木野姐”国木田独步适时插话,好像也很抱歉,带着不好意思与诚意认真,“我一回侦探社就必须外出,在上车前我已经接了一个任务。”
我“好的,没事的。”
是理所当然的落在我头上。
我才把乱步架住,刚刚在国木田君那里自己支撑大半的侦探立刻泄一般全部压在我身上。
我差点身子一歪栽倒,又被热得火炉一样的手稳住。
“快走吧快走吧。”乱步催促。
“”我都怀疑是自己在架着,还是抱着我。
和国木田君们分开走另一条近路,回家路上乱步意外地没有到处抱怨,也没有撒娇,甚至没有依靠着我。
安安静静,只是黏着,反而是我的重量压向。
糟糕了,看来发烧真的很严重
我严阵以待,更加心翼翼,到了门口用藏在老地方的钥匙打开门。
乱步垂着脑袋,一到家贝雷侦探帽终撑不住,从头上滑落,凌乱的黑发暴露在空气中,连带着红晕的脸,垂下的睫毛也一并清晰。
我想捡起来的,是一弯腰就跟我要摔倒一样紧紧抱住,和方才阻止我栽倒的为差不多。
“帽子掉了。”我尝试解释。
乱步蔫蔫地侧头抬起,“清桃,我没掉。”
“”
这是真混乱了,我一尝试离开怀抱弯身就被紧紧捆住,只好先不管帽子乱步送进房间,让躺好。
我认认真真给盖好被子。
等等,我没有照顾过病人啊流程是么
我低头看一裹着被子软乎乎的乱步。
应该先弄药对吧
我去客厅抽屉里翻找药物,幸亏乱步不在意们侦探社的会替准备,家用医疗箱里面基础药物齐全。
很好没照顾过病人的我也能做得很好我关上手机搜索页面,拍拍脸,仔仔细细找。
我拆开一包药,倒了一杯热水,进房间乱步已经睡着。
我硬生生把摇醒,“温度计,还有吃药。”
乱步眉头皱成一团,抓住我摇肩膀的手,我一惊,想抽抽不出来,的脸凑近贴上我的手背,滚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