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乱步真的就什么都给我说。
回到乱步的房间里,我躺在新的双人床上听的一愣一愣的,深觉自己智商不够,忙阻止他继续“算了,你还是别跟我说了。但是要注意安全得首先保护自己才行。”
乱步趴在床沿处没上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我“不要,要和你说。”
我“”
他又开始诵读我与那个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二三事他们都是笨蛋我最聪明快夸我计谋很简单,只需要那个那个再这个这个的枯燥无味又复杂到极点的故事。
我听到中途就晕了,前面还会象征性问几个问题,后面发觉问的问题越来越多后就闭嘴沉默。
沉默,沉默就好。就像去旁听高数课一样沉默就好。
其中不仅有你来我往的计谋,在侦探嘴里轻描淡写,很多横滨埋藏在和平下的隐秘潜规则我并不了解,所以乱步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出在我观念里根本不可能的事时我眨了眨眼,保持沉默。
不过正方被渗透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太过分了啊喂
我听得睡意涌来,乱步不止在讲港口黑手党的事情,中间穿插了无数他的自夸和一年以来其他的东西。
我不得不听得迷迷糊糊中还要被乱步满脸期待地盯着,在他停下来时夸他几句。
“哇,原来如此,你真棒。”
“哈哈哈真厉害。”
“真棒。”
“真厉害。”
“棒。”
“厉害。”
“嗯。”
我好累。
我再一次说“乱步,不用跟我说了。”
叽叽喳喳毫不停歇的乱步已经讲着讲着自己爬上床钻进我旁边的位置,闻言拒绝个彻底“不要”
我“可是你讲得太杂了,而且又很乱,我困了。”
“不行不行不行”乱步凑过来把我紧紧抱住。
宛如八爪鱼。
乱步近在咫尺的脸变得可怜兮兮,他跟个蔫白菜似的,似乎是还在为晚上的事情感到后怕。
“我再也不想被桃酱躲开了。”他语气恹恹,“比再也不能吃零食可怕一百倍。”
我一愣,伸出被窝里的手尝试地摸他的额头,但是才刚伸出来乱步自己就凑上去,让额头贴着我的手心,柔软的发丝与温热的皮肤在手心肉里发烫。
他轻轻的、又小心翼翼的,抬眼盯着我蹭了蹭,发丝在我手心弯曲。
我心口一跳。
我脱口而出“抱歉”
顿了顿,坦诚说“因为太担心你了,又很生气你隐瞒我,如果乱步你出事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这句话让乱步肉眼可见的露出笑容。
乱步重复“后悔一辈子”
“”不对劲。
我原本肯定的话在强烈的第六感下被迫吞下去。
虽然是事实,但总觉得说出口会不太妙的样子。
于是我改口道“十、十年吧。”
乱步还是很兴奋,甚至顶着我的手心往前拱了拱“十年”
为什么总觉得很不妙啊
他一定会趁机做什么事情。
思及此,我再减“五年”
“五年”他更加凑近,差点就要亲到我。
我“”
我“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