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没有受到伤害”松田阵平一脸震惊,“你们确定吗”
萩原研二之前帮男人换了病服,闻言也恍惚地看了眼手里津川绚染血的警校校服喃喃“都吐血了居然还没事吗”
这位中年医生也很困惑,他看着不远处病床上紧闭着眼睛的黑发男人,再次翻了下病例表确认了一下检查结果“嘛,虽然听起来很难以让人置信,但是检查结果确实显示对方身体内脏器官都没有受到伤害,胃镜也做了,很健康。吐血缘由不太清楚,建议以后去医院里做个更详细的检查不过津川君的身体有些虚哦”
医生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现在亚健康问题也不容小觑,要好好认真吃饭锻炼啊”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当即表示会好好监督对方的。
医生没有多说,他朝两个年轻人点点头,拿着病历离开了病房。
“呼吓死我了,医生凶起来真的好吓人呀”萩原研二松了一口气,他回头看着守在病床边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笑着用手肘戳了戳身边的松田阵平,“看起来他们很喜欢小津川哦”
松田阵平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没有回话。
但是萩原研二知道自家幼驯染也是开心的。
为津川绚开心。
或许津川绚不知道,但是这两个月他和松田确实一直在努力约他出去。
因为男人看起来实在是太孤独,太疲倦了。带着一股漂泊不定和晦暗的味道,像燃烧后的星星火花,只留下一丝快要熄灭的微小光芒。
说不定哪天就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消失了。
只是光想起天台上带着微笑向后仰去的男人,萩原研二的心里就泛起一阵阵的刺痛。
那些情绪来势汹汹,常常在他不经意间就将他淹没。好在萩原研二是个非常会掩饰自我的人,他把那些疼痛都淤塞在胸腔里,没有与任何人分享。
而另一边的松田阵平可就没他这么游刃有余了。这个卷发的男人自从天台认识了津川绚之后就仿佛有了心事,时不时的会盯着自己的手臂发愣。
他知道,自家幼驯染说不定也有和他相同的感觉。
为什么他们心里会有这种感觉萩原研二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不管是他还是松田阵平,他们都没法就这样丢着男人不管。
那两个月他和松田谁都没能成功把人约出去。直到进了警校,他们才再次见到了津川绚。
男人看上去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人也活泼了,皮的不行,像只精神焕发的小野猫,每天到处鬼混,甚至还能把松田阵平怼到哽住。
萩原研二看着围在津川绚床边的两个同期,眼神软了下来。
他想,以后有机会的话,和小阵平他们6个人一起去海边吧。
也许他们可以开一个小面包车,他或者是班长开车,其他几个大男孩会热热闹闹地坐在车里,张扬又肆意地玩闹。车上的窗户都可以打开,让海风把他们的头发和衣摆都吹得七零八碎,他们可以从车窗探出头,看着海蓝一片的光景,那蜿蜒曲折的海岸线上冒出的白色帆船,与掉落在粼粼波光的海面上的星星。
然后他们可以趁着夜色赤脚走在柔软的海滩上,或许偶尔碰到几只横行霸道的小螃蟹,或许偶尔踩到几个硌脚的贝壳。小津川或许会趁机挑拨小降谷和小阵平,然后几个年轻人就在浅浅的波浪中嬉笑打闹,说不定闹到最后还会被伊达爸爸和景光妈妈给劝阻。
嗯到时候他就当录像的那个好了,这么美好的时刻,总得有人记录下来吧
医生轻轻地掩上房门,刚转身就看到走廊里朝着这边跑来的鬼塚八藏和伊达航。
两个人都跑得气喘吁吁的,鬼塚八藏甚至没来得及擦掉额头的汗,任由它们顺着脸颊滑落。
“里面情况怎么样”这个平时凶名在外的魔鬼教官脸上全是遮不住的焦急,他欲言又止,“津川那小子”
医生了然地笑了“放心吧鬼塚教官,小伙子没收到什么伤害,就是身体有些虚,其他问题不大。不过他血液里确实显示白细胞过多,你看这里”
医生打开病例和鬼塚八藏说着什么,但是一边的伊达航已经等不下去了。
津川绚从指缝中滑落的鲜血还深刻地印在他的脑海里,让这个硬朗的男人止不住地后怕,就好像有谁曾经在他面前这么死去过一般。
那些荒唐的错觉督促着伊达航,告诉他,快一点,再快一点,不要留着那个黑发的大男孩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不要留下一辈子无法释怀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