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知道父亲从未受到九头蛇的侵蚀,至少在他的宇宙里,托尼在心里提醒自己,但他并不相信这个宇宙会有什么不同。
也许他该偷偷溜进霍华德的书房里,翻翻他的那些。曾经的霍华德是因为在研究血清的过程中察觉到九头蛇对神盾局的渗透而遭到谋杀的,那么,理论上来说,托尼应该从根本上切断这种可能性。
要么直接告诉霍华德,让他提高警惕,要么在霍华德察觉之前就解决掉潜在危险。
这两种方案都一样的不切实际。
托尼摇晃着酒瓶,停下了天马行空。现在的一切都只是空谈而已,而托尼知道自己正举棋不定。他甚至不完全确定自己该在这时离开纽约,离开父母,独自前往北极这个鬼地方。
事实上,他相当确定这是个坏主意。
但强烈的直觉却指向完全相反的方向,在托尼脑海深处一遍遍催促。而且也许只是也许托尼的确渴望暂时逃离这里,尽管这与他的理智相悖。
托尼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隔着衣服摩挲着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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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灵魂标记这样写道。
如果相信这套所谓灵魂伴侣的鬼话,那么这个标记就足以说明,对方在见面前就认识托尼,不是吗
不知为何,托尼因为这个推论心脏怦怦直跳。
但它代表不了什么,毕竟托尼不是默默无闻之辈。也许现在他只是个低调的继承人,掩盖在霍华德的光辉之下,人们只知道他和父亲一样是个天才,但迟早,托尼会走到人们眼前,让他们大吃一惊。
脑海中,佩珀轻哼着说谦虚点,托尼。
“没门儿,宝贝儿,我可是抢手货,这你是知道的。”托尼喃喃说道,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因为身后的窗子被人打开而吓得差点把酒吐出去。
但那只是贾维斯而已。
“嘿”托尼回过头,有点惊讶,“贾维斯你怎么不在客厅爸爸不是在接待客人吗”
“史塔克先生请皮尔斯部长去书房了。”贾维斯回答,然后挑起眉毛,“能否请求加入派对,托尼少爷”
“批准。”托尼大方地说,往旁边挪了挪,好让贾维斯跟他在垫子上挤一挤。
他对此并不陌生,贾维斯曾在他孤独的少年时期忠诚地陪伴着他。他是托尼的家人,毫无疑问。
而此刻,贾维斯正眯眼看着托尼手中的酒瓶,表情不大赞成。
“年轻人往往喜欢借酒浇愁,”他说,“但以过来人的经验,我建议您浅尝辄止。”
“是啊,好吧。”托尼说着把酒瓶塞给了贾维斯,“听起来你的经验很丰富我还以为灵魂标记恰恰会减少这方面的经验呢。”
贾维斯说“我认为正好相反。”然后,他问托尼,“您是在为我那天告诉您的事情而感到烦心吗”
“不,我为什么要烦心”托尼飞快地回答,“非常确定我并不觉得烦心,事实上,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烦心。”
“灵魂标记并不是一种负担,”贾维斯说,“那只是一种可能性。”
“是吗”托尼忍不住歪了歪嘴,“我倒觉得,那恰恰扼杀了可能性。”
“并不是所有幸福的伴侣都是灵魂伴侣。”贾维斯平静地说,转头看着第五大道忙碌的夜景,“也不是所有的灵魂伴侣都很幸福。”
托尼哼了一声。
“那只是一种力量,一种象征。”贾维斯说,“每个人都应该幸福。”
“但我们都知道,幸福这东西是该死的奢侈品。”托尼的手指在膝盖上敲打着,他想抚摸标记,还想拿回酒瓶子再喝两口,或者两样一起干。
但他只是深深吸了口气。
“我只是想说,那并不是一件坏事。”贾维斯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