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许他该接受多种可能性倒不是说他本人上大学的时候没有尝试过,但托尼自己一直更偏向于异性恋。
他继续翻找,同时感到某种微妙的侵犯别人隐私的不自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房间的确是他的,又不是他的,很复杂,是的。
但托尼并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坚定维护另一个自己的隐私权,他需要信息。
不过床底下没有太多信息,倒是有几个积灰的玩具真正意义上的玩具,早在十年前就该被塞进地下室或者捐给救世军的那种。
要么以前的托尼太富有童心,但看玩具上的灰尘,这种可能性应该排除;要么,他就是完全忘了这回事。
这倒是极有可能,毕竟托尼自己注意力的持久程度就跟浮游生物的寿命一样短促。
他一边把玩具塞回去,一边在心里匆匆记下,回头要把这些东西清出去。天知道会不会有耗子在某个填充动物的肚子里养一堆小耗子呢,托尼可不想收到这种惊喜。
还有什么床对面是一个步入式的大红木衣柜,里面有背心、t恤、牛仔裤、一两件西装、领带嗯,如果他现在戴上那玩意儿出去,很可能会在纽约的隆冬时节招来菜花蛇。
太可怕了。
托尼埋头翻找着,突然动作一顿。他面前打开了一半的袜子抽屉里,那厚厚一沓,绝对不是样式别致的袜子。
那是信,看日期从六年前开始,直到两年前结束,大概有几十封信。
每封信的结尾,托尼看到,都有一个龙飞凤舞的“泰”做署名,所以这些信来自于谁也就不言自明了。
提比略泰斯通。
托尼瞪着手里的信,信纸边边角角已经磨损,上面随处可见污渍和油点。任何交给十几岁男孩子保管的东西,就算他们再小心,最后都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它们出现在这里,而不是随便塞在地下室,最后沦为点壁炉的纸媒,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托尼做了个鬼脸,把它们又塞回了原位,关上了抽屉门,而且很可能用上了完全没必要的力气。
他还没准备好,而且那小子还真是给他留了个烂摊子。
一般情况下,托尼会雇人替自己处理类似的事,但现在,他不但没钱,而且连该死的二十一岁都不到。
从衣柜里钻出来,托尼没好气地拍了拍衣服,伸手捋了捋乱糟糟的卷发,手支撑着臀部,夸张地叹了口气。
“灭霸都更好对付,”他心想,“但回去是没多大希望了,除非你想把宇宙通个窟窿出来。那可太麻烦了,想想你为了拯救它费了多大力气吧,简直得不偿失。”
在托尼脑海里,一个像极了佩珀的声音谴责道托尼,认真点
“我知道”托尼扬起双手,这次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声,“我会看那玩意儿的,等我不忙了的时候”
没错,他还有其他问题需要解决呢。如他以后都要困在这个天杀的平行宇宙里了,托尼至少有一两件事需要弥补,或者四五件吧。
太多的活计,太少的时间,朋友。
佩珀的声音威胁道二十四小时,安东尼史塔克,你最多还能再拖二十四小时。
“说的好像你会在我超时之后来用高跟鞋踢我的屁股似的。”托尼嘀咕,然后决定去洗个澡,一个漫长、舒适的热水澡。
但佩珀是对的,尽管她现在只是托尼脑海中的一个声音,但也完全无损于那个女人的正确性。
他真的应该看看那些信的。
“什么”托尼从车库的工作中分出一部分脑细胞,心不在焉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