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裴以为她还在生气,心中愈发内疚,“怪我,真的怪我,如果我早一点看清你父亲,就不会这样了。”
“即便早看清了又怎么样”阮软笑了笑,“无论你们送不送我回去他手里始终拿着威胁我的把柄。随便你们留下了我,我也只会日日痛苦。”
“抱歉,我们当时应该值钱直接”
“不用说抱歉。”阮软打断了老人的话,面上的笑容放松了许多,“抱歉的话就不别说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道歉也没什么用。不过,我想知道我父亲手里威胁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其实你父亲手里拿的那个东西,一开始不是为了威胁你的。”白黎裴叹息一声,语气无奈又痛苦,“你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弱,你母亲便取了你的一滴心头血,做成了一个护身符。那个护身符可以在危险的时候救你一命,但是因为护身符是取了你的心头血而制成的,所以与你的心脏相连。”
“所以说我母亲做的护身符变成了我父亲威胁我的道具”
阮软突然冷笑了一声,眼神中生出鄙夷之色,“我倒是想知道我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拿着自己女儿的护身符来威胁自己的女儿”
“你父亲原本便不是个善人。当初你母亲想要嫁给他的时候,我们劝都劝他再多考虑考虑。但是”白黎裴捂着脸,痛苦地俯下身子,“那时候,你父亲确实表现的太过完美了。”
“所以我母亲和你们都被他骗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确实还在为你母亲考虑。”白黎裴抬起头,一双眼睛红的吓人,“但是后来他为师尊寻了一味解药。”
“就因为一味药,你们就把我母亲嫁出去了”阮软皱着眉,脸色也有些难看,“照这样看来,你们对我母亲也没有多少真心实意吧。”
“不是这样的”白黎裴摇摇头,“为了拿到那一味药,你父亲几乎赔上了大半条命。”
“所以你们被他感动了”
“对”白黎裴点点头,“当时他表现出来的一切一切,都让我们觉得他是一个作为丈夫的好人选。所以等他再次你母亲求婚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办法再去阻拦什么。”
阮软看着他,心上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怪谁呢
怪月阮阮的母亲识人不清怪白黎裴等人没有看出月父的真是面目还是怪月父太能装
“我知道了。那件东西我会想办法拿回来。”
阮软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间,留下白黎裴一人在屋里痛苦地捂面而泣。
“宿主,你刚刚疼是因为那个护身符吗”
“应该是。”阮软垂下眸子,看着脚下的石子路,“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呢”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而且很多父亲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父亲。”小七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于是又买了一块巧克力塞到阮软手里,“宿主,吃块巧克力吧。”
“谢谢”
阮软看着手中的巧克力,胃里有些恶心,却还是塞进了嘴里。
“走吧,先回去休息一下。”阮软咽下口中甜腻的巧克力,目光扫过当时埋葬阿龙的地方,“然后想办法把月沐泽手里的东西拿过来。”
“好的宿主”
小七点点头,又小声嘟囔了句,“人不咋地,名字倒是好听。”
“呵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