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突然就很想尝试一下。
她慢吞吞地挪到陈秉生的跟前,捻了捻指尖,嗓音有些发紧:“真的可以吗”
陈秉生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眼神意味不明,半响没答话。
气氛突然就沉默了。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不同寻常的情愫在渐渐滋生。
殿内安静,透过镂窗,魏舒看到陈秉生身后的天色暗得黑沉,一眼望不到尽头,沉闷而又压抑。
她突然间又不想尝试了。
她现在身为太子,况且又是女扮男装,陈秉生怎么可能会对她动那种心思
再说,要动肯定也不会是她
陈秉生可是最不耐烦她了。
但是,万一他
魏舒不敢想了,哪怕再多想一个字,她都怕陈秉生看不起她。
若是真这样成何体统
不行不行
魏舒有些苦恼,她明知陈秉生定是故意说这话来刺她,可她竟还当了真
魏舒皱着眉头,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我,我开玩笑的。”
“来。”陈秉生看着面前脸色微红的魏舒,突然就起了挑逗她的心思。
他轻扯着嘴角,说这话时嗓音依旧淡淡的,可魏舒愣是听出了一丝挑衅。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魏舒又开始烦了。
她看着陈秉生,就见他懒散的靠在椅背上,若不是嘴角还扯着笑,魏舒都怀疑她方才幻听了。
本来看一眼没什么,可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嘴唇。
陈秉生的嘴唇很薄,唇色有些淡。
莫名的,魏舒往前走了两步,就像方才那样,她手撑着陈秉生的肩,慢慢俯下了身子。
陈秉生任由她动作,竟然也不反抗。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也不说话,只唇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魏舒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
翌日上学,小侯爷就发现太子殿下不对劲,不对劲到和他前几日有些像。
那浑身上下满是暴躁因子,细细观察,似乎还有点颓丧。
小侯爷就是典型的见人不爽,就想去招惹两下,搞清楚那人为何不爽的人。
他胳膊肘捣了下魏舒的手肘,眉毛一挑,有些戏谑的叫道“魏挽卿”
“滚。”
不轻不重,就一个字,干净利落。
这天根本没法聊。
小侯爷撸起袖子,有点想干架了,“喂,你什么意思小爷我就叫了你一声你怎么回事”
“前些天的问题你想明白没有”
小侯爷有些懵:“什么问题”
“亲别人”
“没想了。”刚听了个开头,小侯爷就想起来了,他摆手道:“想不明白。”
他自己也问过哥哥,结果哥哥听完也和他讲不清楚,只说什么“现在你还小,以后就懂了”这类的话。
一看就是在搪塞他。
小侯爷揪着这个问题想了很久,想不出所以然,索性不想了。
魏舒垂下眼,嗯了声,偏头俯身,趴桌上,头埋在臂弯里。
看吧,说到底,只有她死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明明都不去想了,可是一看见陈秉生她就怎么也控制不住。
她一闭眼,就想起了昨夜,那个让她忍不住想挖洞自埋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