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你倒是说句话啊”秋晏有些着急了。
她是真的要疯了,不管自己说得多么口干舌燥,也不见面前的木头吭一声。
这冷冷淡淡,面带不耐的表情,怎么看都想掐死
看来小殿下生气不无道理。
陈秉生看着她,问:“刚才那人,谁”
“什么人”秋晏一愣,君卿殿的人陈秉生大都认识,君卿殿来客也不多,他指的是
这么一想,她试着回答:“你是说那个穿着素净青衣的美人”
“不知道,没细看。”
是不是死鸭子嘴硬
这殿里除了清嫔娘娘,今天就没来过别人。
秋晏:“”
陈秉生沉默了一会儿,提示道:“手上绑着红绳。”
秋晏:“”
看吧。
她都没注意清嫔手上有没有戴红绳,别人都是看人先看脸和衣着,这陈秉生倒好,看人先看手。
果然,陈秉生是一块不能用常人的标准来衡量的木头。
她摆摆手道:“那可能就是清嫔娘娘罢,今日来的人也只有她,你没见过面的也只有她。”
“嗯。”陈秉生应了声,然后低声道:“红绳很好看。”
秋晏:“
木头竟然还会夸赞东西
她笑了笑,试探着问:“赶明儿我给你买十几根红绳,你多与我讲几句话,行不行呀小木头”
不出所料,收获了一记冷漠的眼神和一个远去的背影。
白日里还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到了黄昏,落日的余晖染红天空大半边天后,天色就暗沉了下去,风也大了不少。
夜半三更,下起了雨,雨水哗啦哗啦,滚滚雷声贯耳,狂风吹进殿内,蜡烛都灭了几根,守夜的宫女赶忙出去添置新的烛火。
一间偏殿的床幔被风吹得飘舞,床上躺着个小孩,小孩蜷缩成一团,头上满是汗珠,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染湿了身下的被褥。
血腥味充斥着鼻尖,他被沉重的人体压在身下,冰冷坚硬的兵器被他压着,硌得他的腰疼。
视线模糊了,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得见战马嘶鸣,感受得到铁骑奔腾引起的地面颤抖,一声又一声利器刺入人体的声音,他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微弱的喘息声,压在他身上的女人喘着气,感受到他的颤抖,费力道:“阿生别怕娘亲在这儿”
他颤抖着,想去牵女人的手,手却怎么都抬不起来。
“娘亲”
“我在呢”
“娘亲”
“在呢娘亲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