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并没有把本王的话放在心上。”
黑衣人愣了愣,还未说话,陈秉生就漫不经心开口道:“本王是否说过,你见了我无需拱手行礼,更无需称我为主上”
“说过”黑衣人嗫嚅开口。
陈秉生轻笑出声:“所以你就是这么听话的”
“嗯子约”
翌日一早,魏舒睁开眼,刺眼的光让她不由得眯了眯眼。
大腿和手臂传来一阵酸麻,她低头看了看,那个小孩在她的怀里躺了一夜,此时睡的正香。
本来刚开始是分开睡的,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挺远,魏舒顶多就是坐在小孩前面为他挡风。
但是晚上夜凉,小孩子天生就比较怕冷,被冻得蜷缩着,浑身都在抖。
她心尖一软,就把人捞过来了。
魏舒阖眼,先动了动腿,麻意顺着腿筋爬上脊柱,她皱着眉头,努力忍着不发出声音。
等腿不怎么麻了,她才垂眼看了一眼那孩子。
小孩睡得很沉,很安稳。
她蜷起手指,慢慢地的把手抽出来,然后再把小孩轻轻地放在地上。
你就这么走了
九一突然出声倒是把魏舒吓了一跳。
“不然呢等他醒了,说句早上好再说句再见”魏舒平复好心情,反问道。
九一没有回答这句话,他看着魏舒走时还向包子铺讨了两个包子留给小孩,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你还挺善良的
魏舒的舌尖抵着唇齿,她挑了挑眉,过了一会嗤笑了一声:“你的声线能改变吗”
没等九一说话,魏舒又道:“冷冰冰的机械音一本正经的说我很善良,真的很欠打。”
九一恨自己刚才没咬断舌头。
魏舒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给个包子罢了,不算什么。”
若论善良,她一个背了灭族之恨的罪人实在是不敢当。
小小怜惜,不过尔尔。
魏舒不再和九一讨论善良不善良的问题,她更需要知道的是下一站要去哪。
昨日在街上游荡了一天,她本想着从百姓的日常交谈中打听到一些关于瘟疫的事,结果瑜城百姓好像并不知晓此事,谈话间就没有出现过“瘟疫”“病”之类的词眼。
这种现象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压下了消息,另一种就是瘟疫波及范围小。
当然,她肯定比较愿意相信后者。
魏舒知道自己不能在瑜城久待,先不说朝中会不会乱,她自己首先是要乱了。
她担心瑜城瘟疫最终会演变成像前世那样,也担心左丞相暗地里搞小动作,更担心陈秉生不顾一切亲自来瑜城寻她。
平添麻烦的事,她不想再做了。
既然刻意留意了一天也没找到有用线索,那么他们只能转移地区了。
魏舒略微沉吟了一会,垂眼睛看了一眼腰间的荷包,那里面鼓鼓的,装满了银子。
其实这事儿说来还挺奇怪,她去包子铺要了两个包子放到小孩旁边后,就被旁边一家卖纸伞的小摊主叫住了。
那摊主满脸急色,说有人给他报信说家里出了事,他要急着赶回去,所以请魏舒帮他守摊。
他家出了什么事魏舒不知道,但是看摊主急得眼眶都红了,她犹豫了片刻后,就同意了。
凡事图一个轻重缓急,她偶尔助人为乐一下,也无妨。
守摊期间,魏舒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除了后面来的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