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他,还有谁有那么大本事,把我们做过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林氏重重坐到椅子上。
那人张贴出来的种种,几乎让他们夫妻二人底朝天。
让她查出是谁干的,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脑子里突然想到什么,林氏眼底划过阴冷,“老爷,难道是他”
马宏才自然知道林氏口中那个“他”是谁。
他那个废物儿子,马玉城。
自小就被养废了,除了一身纨绔习性,一无是处,就是个有暴躁症的草包而已。
“他是什么样你不清楚若他有这种本事,需要等到现在何况他也不可能知道当年的事情。”
“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这小小望桥镇,难道还能凭空出现个通天人物不成”林氏暴躁了,绞着帕子怒道,“总不能真是犯煞了吧”
这句话脱口而出,大厅里空气为之一窒。
夫妻二人四目相对,有股凉意爬上背脊。
好一会后马宏才才脸色难看的开口呵斥,“别胡言乱语自乱阵脚什么犯煞,我马宏才从来不信那种东西,子虚乌有”
林氏抿了唇,沉默下来。
这么多年,他们夫妻暗地里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如果世上真有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他们早就遭到报应了,何至于风光几十年。
是以当日门房来报,说有算命的批算他们家老爷犯煞了,他们压根没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她总觉心中不安。
好像有些报应,就要来了。
“我差人去一趟青松书院,问问书童,马玉城这两日可曾离开过书院。”末了,林氏还是不放心。
马宏才沉吟片刻,点头,“去办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
若那个不孝子真有可疑马宏才眼睛眯起,那么他便留他不得了
马家差人赶往青松书院的时候,镇守在悦来客栈已经候了足有一个时辰,刚刚得到接见。
从早上得知镇上传开有关他跟马家官商勾结的传言,他在衙门就坐不住了,备了礼急急忙忙来到悦来客栈求见国师。
他们这个距离皇城十万八千里远的江南小镇,若是在平日,他这个镇守就是镇上顶了天的存在,镇上发生的大小事情他都能拿捏在手里,任凭火烧得再大也烧不到他头上来。
谁知道这节骨眼上偏生来了个国师呢
在国师面前,他一个小小镇守连芝麻绿豆都算不上。
若是那些事情传到国师耳里,国师心血来潮再往深了一查,他头上的乌纱就别想能保得住。
客房里,男子身着一袭月袍,在窗前背手而立,背影挺拔修长。
窗户半开,街上喧嚣从窗户飘进来,即便这里是三楼,也能隐隐约约听到马家、衙门等字眼。
镇守吓得手上厚礼来不及呈上,就双膝一软先跪下了,“大人,下官前来告罪”
“镇守何罪之有,需要到告罪的地步”司左看着窗下晨景,声线淡淡。
“回、回大人,昨夜镇上突然传出不实流言,污蔑下官。为怕大人对那些流言信以为真,下官特地前来告罪澄清,望大人明察秋毫啊”伏在地上,镇守高呼。
只是他话说完后,前头却久久没有声音传来。
这种沉默像是一种无声审视,透出来的压迫感,压得镇守抬不了头,后背冒出冷汗。
良久,久得镇守官服背部被汗水湿透,男子淡淡声线才又传来,“流言既然不实,我又怎会信以为真。起来说话吧。”
“谢大人”
镇守从地上爬起,这才将带来的礼物小心翼翼放到房中茶桌上,还用袖子把外盒看不见的灰尘擦了擦,“大人,这是下官带来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怕司左不收,又急急解释了句,“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就是下官收藏的一点好茶。”
司左不置可否,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返身在茶桌坐下,“坐吧。”
“不敢不敢,下官站着就好”此刻他心头还悬着,哪敢跟国师同坐一桌。
司左不再请,一手轻轻搭在桌面上,看向镇守。
目光淡,又犀利得让人不敢迎视。
“镇守,你在这望桥镇为官,有很多年了吧”
“回大人,下官已经在此地呆了十二年了。”
“上次马家宴请,我看你跟马家主相交熟稔,想必对马家的事情也知晓不少”
闻言,镇守顿时心一提,试探道,“不知,大人指的是”
“马家财富让人艳羡。听说马家主只用了短短十年时间,就突然从淮城马家一个落魄旁支,成了今日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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