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咒灵身形扭曲向着甚尔扑过来,甚尔在这歌声中,他轻声说“听到了吗你们口中的报丧鸟,如今在为我歌唱。”
他不知是在对谁说,也不知透过咒灵在看着谁。
只是在下一秒,凛冽的刀光划破了寂静的夜色。甚尔从充当储物库的咒灵丑宝口中拿出了他所收藏着的特级咒具。
天逆鉾。
比钢铁更加坚硬的蜘蛛咒灵,在天逆鉾之下不堪一击,蜘蛛咒灵的皮肤脆弱如同白纸被撕裂。咒灵不会留下尸体,于是蜘蛛咒灵的躯体就像沙砾一样崩坏。
在那一瞬间,周围恶臭不堪的味道也消失了,整个街道就只剩下了呼啸着的风吹在空荡荡街道上所发出的声音。
星明伸出的手总算是被握住了,干燥温暖的手驱散了一切不安,他的歌声也戛然而止。四周安静到可怕,甚尔口中说的那些马戏团的默剧、敲击金属祈福的仪式,全都在那一瞬间湮灭了。
“麻烦鸟,不要露出这种表情”甚尔说。
他几步走到星明面前,握住了星明的手,让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他口中的麻烦鸟顺着甚尔的手向下,摸到了他攥着的那把咒具。是天逆鉾,尽管外表怪异,却是咒术师们人人都渴望拥有的特级咒具。
甚尔是天与咒缚,并且是最为罕见的那种他身上一丝一毫咒力都没有,所以如果没有咒具,他就无法祓除咒灵。
可他却任凭星明攥着他的手,将天逆鉾送到了唇边。
冰冷苍白的唇比起特级咒具来说仍是暖的。咒具的刀柄已经很旧了,部分防滑带散落开来,垂落在甚尔的手边。
甚尔看到他的恋人亲吻着他的手指,连同他握着的咒具。温热的吐息缠绕在他的手边,肮脏而残酷的一切也变得不重要了。
甚尔半开玩笑似地对他说“只是离开了几分钟而已,你就这么害怕孤独吗”
“不是的。我用不了火刀和火石,所以没有办法为你祈福。”星明攥着甚尔的手,他既没有问为什么甚尔要拿着这样一把形状怪异的武器,也没有问甚尔手上那些累累伤痕的来历,他只是说“但是,既然有那种在槲寄生下不能拒绝亲吻的术式,也会有让人得到亲吻后就获得幸福的术式吧”
唯有此刻,正是此刻。
甚尔说不出话来,他抚摸着禅院小鸟的脸颊,只是说“曾经没有这种术式,但现在有了。”
他也拥有了一个能够交换亲吻的人。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只流浪犬叼走了双目失明的报丧鸟。
流浪犬对报丧鸟说,只为我而歌唱吧。
流浪犬不曾知晓夜莺是何物,但当报丧鸟只为他而歌唱、只为他而祈福的时候,一无所有的流浪犬忽然便想
就算再多人称小鸟为报丧鸟,于他而言,这大约就是夜莺了。
只为他而歌唱的夜莺。
作者有话要说五条星明报丧鸟禅院小鸟小呆鸟夜莺
大过年的,先吃口糖再说。
推推我的预收,诅咒之王那本天津四写的,管他刀不刀,反正肯定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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