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吉琅樱心头一紧,暗觉不妙。
达荀在这时走来,“琅樱,你怎么回来了”
“达荀公公,皇后娘娘是否在喝雪莲魄”吉琅樱关切询问道。
“皇后娘娘体寒,是不会喝雪莲魄的。”达荀回答道。
吉琅樱紧缩起眉头,急匆匆跑出了尚宫局,在转角处遇见了席景宥。
席景宥下意识看了眼别处,才正视向吉琅樱,冰冷无温道“这么着急,要去见谁”
“沉诸没死。”吉琅樱加快了语速,语气肯定,“陛下快去景祥殿看看吧。”
说完,她绕过席景宥跑开。
席景宥皱了皱眉,迅速掉头向景祥殿走去。
“陛下,丞相的棺材就在他府邸,怎么会没死呢”谷挽紧跟在身后,对吉琅樱很是怀疑。
“她不会骗朕。”席景宥始终相信着吉琅樱,哪怕她不再是身边人。
景祥殿。
沉诸的确因常年饮用雪莲魄而苏醒了,但他脸色依旧难堪,眼袋肿胀,青中带紫。
“父亲,那些逆贼要是知道您还活着,定会吓地魂飞魄散。”沉韵为沉诸递上茶杯,笑容得意,“哥哥已调出您的军队了,就等他们上钩。”
“这场战争,就是看谁先骗的过对方。”沉诸勾起嘴角,声音依旧虚弱,“马上,就能看清决氏兄弟和言翊的真面目了。”
话音落下,殿外传来阮香格外大声的通传
“帝君陛下驾到”
沉韵倒吸了一口凉气,沉诸赶忙放下茶杯。
“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我还活着。”
“到屏风后躲躲。”
席景宥见沉韵许久未出来接驾,直径闯入殿内。
“陛下,臣妾不舒服,就小睡了会。”沉韵紧跟在席景宥身边,尽量保持着镇定。
席景宥环顾了一圈,目光落在侍桌上的茶杯。
他若无其事地坐到侍桌前,轻笑道“朕本想来这儿过夜,想不到皇后身体抱恙。”
“是啊。”沉韵挤出笑容,将鬓边碎发勾到耳后,“近来父亲离世,臣妾实在伤心操劳。”
话语间,心虚的她时不时看向屏风。
席景宥趁机用小指勾起残留在杯中的茶叶,“既然这样,那朕改日再来。”
他大步离开殿堂,闻了闻小指头。
独有的芳香透着一丝清凉,席景宥停步蹙眉,冷声命令道“谷挽,召集所有御前护卫。”
“陛下,怎么了”谷挽不明所以地歪了下脑袋。
“沉诸一定就在景祥殿里,”席景宥狠厉了神情,双眸宛如寒霜,“朕要杀了他。”
与此同时,方起怀和胡响也率军上路了。
吉琅樱驰骋着驹马,携带的羽箭每一支都绑着白色丝带。
白色丝带代表突发状况,这是决氏兄弟先前参与会议时提出的交流方案。
“将军,敌军到了”林坤冲进了沉岳所在的书房,“只要我们给信号,埋伏着的丞相军队就会见其一举歼灭”
胸有成竹地沉岳冷哼了声,室外传来挑衅呐喊
“逆贼之子,快出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