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禹宗帝君的最后一程是我侍奉在侧。”珏喜平静怀念着,不知是疯还是恢复了正常。
吉琅樱看了眼厢房木门,再次问道“您是在哪看到的上面写了什么”
“那封血书啊,”珏喜顿了顿,“写着帝君陛下对我的爱慕。”
吉琅樱失望地低头短叹,无奈又无语。
“是真的啊,陛下说我是世间最美的女子呢。”珏喜再次说道。
“是的,娘娘。”吉琅樱挤出微笑,疲倦袭满双眸,“夜深了,安寝吧。”
她照顾珏喜躺下,忽然感到迷茫。
赌一赌吧,如今已收留了珏喜,是有可能问出线索的。
翌日清晨。
皇宫上空骄阳悬挂。
吉琅樱还没到,席景宥已醒来许久。
他坐在榻沿,询问道“技耍表演准备好了吗”
“回陛下,技耍团昨夜就已到达,现下正在庆年殿候着呢。”谷挽恭敬回答着,“可您为了蒙骗沉诸丞相的眼线,可谓是兴师动众了。”
“这样才能让丞相误以为朕对血书不感兴趣,一心沉迷于玩乐啊。”席景宥语气严肃,“还有,别让琅樱知道朕请了技耍团。”
“哈”谷挽不解地愣了愣,又恍然大悟地露出八卦笑容。
席景宥再次扬起笑容,想要给吉琅樱一个惊喜。
他的阿鹰,会喜欢技耍表演的。
“陛下。”吉琅樱领着侍奉宫女进入寝殿,“请用龙颜水。”
几位宫女开始试温、沾巾,吉琅樱则侧身退到了谷挽身旁。
“等等”席景宥叫停宫女,“你们退下,让琅樱来。”
吉琅樱皱了皱眉,认真强调道“陛下,奴婢是宫女总袖,洗脸是其他宫女的事。”
“不知道不知道,这种事朕没什么概念。”席景宥连连摇头,装傻耍赖,“反正就要你来。”
谷挽还记得吉琅樱第一次给席景宥洗脸的“暴力”场面,特意倾身向他,小声提醒道“温柔,温柔一点哈。”
“是。”吉琅樱弯眸笑着,暗自瞪向席景宥。
她将领巾喜到席景宥脖前,又拧起柔巾。
席景宥笑容满面,目光时时刻刻都随着吉琅樱。
“陛下,坐正。”吉琅樱保持着浅笑,将柔巾轻轻擦拭在席景宥的脸颊。
席景宥享受地闭上双眼,感叹道“不错不错,琅樱温和了不少呢。”
话音刚落,吉琅樱就咬着前牙,加大了擦拭力度。
“啊,啊。”席景宥被迫后仰了两下脑袋,睁眼握上吉琅樱的手腕,“嗯哼你给朕轻一些不然朕对你严刑拷打喔”
“那您还是直接严刑拷打奴婢吧”没好气的吉琅樱干脆破罐子破摔。
她挣脱开席景宥的束缚,用柔巾拍了席景宥好几下。
“啊,悠着点。”席景宥眯眼躲闪着,再次握上吉琅樱,“痛哇”
“不是奴婢的脸,奴婢掌握不好力度是正常。”吉琅樱嚣张地挑了挑眉,“陛下要是每天晨起不想有此劫难,就让其他宫女来为您洗脸吧。”
“朕就喜欢劫难。”席景宥微昂着脖颈,宠溺凝视着吉琅樱。
“陛下您精神还正常吗”吉琅樱俯身紧盯席景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