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沉诸进宫的路途上,几乎满墙文书。
鸡鸣破晓,天际暮霭渲染微光。
沉诸的入朝轿撵行在街市,骑马在侧的沉岳微笑道“父亲,这两天街市谣言都销声匿迹了,想来都是忌惮父亲您。”
“这说明我的警告起作用了。”旭阳照在沉诸的苍老脸庞,他轻松微笑着,“不过,我们还不能放松警惕啊。”
话音落下,天空飘落雨丝。
沉诸抬手遮在头顶,眉头轻蹙。
沉岳昂脖看了看天,提议道“父亲,这像是太阳阵雨,我们暂且到屋檐下避一避吧。”
渐渐地,阳光不见踪影,雨势增强。
路上行人抬臂遮顶迈着疾步,被淋湿的禹京不再喧闹。
屋檐滴滴答答,屋檐下的沉诸百般聊赖。
他看着满墙请愿书,疑惑道“日月宗教是近日兴起的吗”
“从未听说过。”沉岳也觉得奇怪。
话音落下,请愿书的文字开始变淡消失,留下的字体悄然变红
“禹宗帝君,诅咒,正式施行。”
沉诸瞪起怒目,满面通红,脖颈和太阳穴都暴起青筋。
沉氏兄弟都微张着嘴唇,心中发毛,惊慌失措
“父亲,是他们”
“他们又行动了”
雨后天晴,百姓们围观起“诅咒宣告”,席景宥被时萱传召。
他步履匆匆地进入慈承殿,“什么叫父皇的诅咒出现了”
蔡围恭敬行了个礼,认真道“现下满城都贴着写有禹宗帝君诅咒正式施行的幻术文书。”
“和上次是同样的手法,想来是同一伙人所谓。”时萱出言补充着,情绪稍显激动,“他们再次出手了,再次对沉诸丞相发起挑衅。”
“百姓们是何反应”席景宥关切道。
“百姓们认为近年的边境战乱都是禹宗皇帝的诅咒导致。”蔡围如实回答道。
“朕会相信这是父皇的诅咒,哪怕事实是幻术。”席景宥面向时萱,眸光坚韧,“只有心怀父皇的冤屈,朕才会更有勇气奋起对抗沉诸丞相。”
“哀家也相信是禹宗帝君在保佑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迎来属于我们的天下。”时萱露出欣慰地笑容,随即又板起了脸色,“不过,目前还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沉诸丞相会有机可乘的。陛下要彻底的、继续当傀儡。”
席景宥没有回答,暗自决心主动改变。
他要改变了,不能再任人宰割。
午后阳光重现,回到府邸的沉诸雷霆震怒。
决氏兄弟和沉氏兄弟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办事的”沉诸将诅咒文书揉起丢弃,声严厉色着。
“文书宣告诅咒正式施行,想来用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有所行动。”决尧提出观点。
“这次虽然被他们暗捅一刀,但下次有所防备的我们一定能割断敌人咽喉”决泰高声附和道。
“是啊,本丞相定然会好好期待他们准备的诅咒。”沉诸恢复了镇定,声音低沉,“死人的诅咒算什么我要让他们领教领教,活着的沉诸诅咒。”
与此同时,聚集在客宫书房的渠良等人也在询问如何施行所谓诅咒。
“盘古开天地时,最先觉醒的动物是老鼠。”言翊扬起意味深长地浅笑,“让鼠患打响新时代前奏吧。”
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