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樱现下在哪”席景宥板着扑克脸问道。
“她说有急事要忙。”谷挽走上前回答。
“一定是去客宫了”席景宥变地慌乱,不由地提高声音,“快去把她叫回来”
谷挽应声退下,席景宥将双手撑扶向亭栏,心绪混乱。
没有他的允许,她绝对不能去找别人。
客宫。
言翊解开衣带,将衣衫褪到肩膀。
他的后肩赤红一片,破裂的脓泡冒着血水。
“殿下,很痛吧”戎尔扇着蒲扇为其减缓些许痛楚。
“要是这茶水烫在她身上,我会更痛。”言翊轻蹙着眉头,语气轻缓。
“殿下”门外传来吉琅樱的声音。
言翊抿了抿双唇,隐忍思念,“我都叫你回去了。”
“让我为您涂药吧。”吉琅樱愧疚又担心,始终坚持要亲自照顾言翊。
戎尔在这时走到殿廊,无奈劝道“你还是先回去吧。”
“殿下”吉琅樱不肯放弃。
渠良在这时拿来药盒,她迅速抢过了药盒,就要进入殿内。
“琅樱,你这”渠良想要阻止,戎尔及时对他摇了摇头,还为吉狼赢让开了身位。
渠良深怕言翊生气,面色焦急。
“让她进去吧。”戎尔改口道。
渠良垂眸想了想,又八卦地侧耳贴近房门。
“别偷听。”戎尔推开了渠良。
殿内飘着淡淡檀香,暗木色纱帘透着星点白昼。
“都说了,你不许走进行宫。”言翊语气淡漠,眼神凝聚在窗外。
“您是因为我而受伤的,为您上药后我就走。”吉琅樱不再似先前悲伤,言翊奋不顾身的保护足以令她理解他的苦衷。
言翊的心软了,不再下达逐客令。
他舍不得吉琅樱离开,天知道诀别的这些日子他有多想她。
吉琅樱打开药膏,轻步向言翊靠近,看到那溃烂患处,她眉头紧锁,也红了眼眶。
小心翼翼地从患处边缘涂上药膏,吉琅樱的深怕稍一用力就弄疼言翊。
言翊也紧咬着压根,强忍着药膏侵入伤口的刺痛。
他悄悄地转头看向她,她低垂着眼帘,长睫亮着晶莹,抽噎轻浅。
两人担心着彼此,心疼着彼此,相对无言。
吉琅樱将言翊的衣衫褪到臂弯,白纱布横肩包裹。
言翊感受着她靠近的温热呼吸,心跳不禁加速,目光稍有飘忽。
“我的卑微,殿下不值如此。”吉琅樱系好单花结,不由想到皇室为言翊指婚之事。
“谁说你卑微的”言翊忍不住再次看向吉琅樱,“帝君吗”
“不是的。”吉琅樱摇了摇头,声音很轻。
言翊穿上衣裳,严肃道“不许再说自己卑微了。”
后半句“因为你对我而言是最珍贵”,他没说出口。
吉琅樱垂眸低首,悄然哽了哽喉咙。
是感激,是感动,也是隐藏心意。
“琅樱,谷挽公公来找你。”戎尔进入殿内说道。
言翊用力系好衣带,冰冷无温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