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牛摇了摇头,“不认识啊。”
“看来用你的字迹是最安全的。”言翊将写好的字帖放到上方,又递给犀牛沾有红墨的毛笔,“你来将我写的文字抄下来。”
“我抄”犀牛抓着毛笔,满脸为难,“小人只玩刀枪,毛笔或许上辈子都没玩过”
“所以才让你抄嘛”渠良恨铁不成钢地催促道。
“不是让你抄,你就照着殿下的字体画出来吧。”戎尔换了种说法。
“画画吗”犀牛顿然轻松了些,“我试试。”
他深吸了口气,抓握毛笔的手不停颤抖。
“你有癫痫病”魏桂轻声吐槽道。
“别,别着急啊”紧张的犀牛扎起马步,在宣纸上画下了第一笔。
“手腕放轻松,慢慢抄。”言翊出言鼓励道。
“明白了,殿下。”犀牛紧抿着双唇,一笔一划十分认真却还是歪歪扭扭。
其他人看着不成体统却清晰的字体,都很是满意。
很快,犀牛画完了最后一笔。
“可以了。”言翊检查一番后,将宣纸交给渠良,“把这送到理政殿的方法,想到了吗”
“想到了,殿下。”渠良不敢正视言翊,“同时崎屿人的达荀公公会帮我们的。”
翌日午后。
渠良按照约定将宣纸塞入唐宋诗词里。
迎着夕阳,吉琅樱在晚膳前偷溜进书房,并未发现藏在暗处的沉岳。
她在唐宋诗词里顺利找到宣纸,第一时间将其塞入怀兜。
沉岳在这时跟进书房,“你在这儿做什么”
吉琅樱故作镇定地合盖上书本,“我做什么需要告诉你吗”
她拿着书本想要离开,书本却被沉岳一把抢过,“你为何要看这本书”
“陛下睡前要我念书给他听。”吉琅樱沉着脸色,夺回书本,“告辞了。”
沉岳气恼地将吉琅樱按在书架前,吉琅樱瞪起了怒目。
他猛地凑近,她迅速侧首,便警告道“我是润圣殿宫女,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可恨的丫头。”沉岳与之拉开了些距离,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你说我杀害了你娘亲,可死在我手里的人何止一两个她被哪一刀、哪一箭夺去性命,我怎会记得”
吉琅樱不由地哽了哽喉咙,她湿润着琉璃瞳,强忍着翻涌酸楚。
“你可别误会了,我不是不能杀你,而是还不想杀你。”沉岳不甘示弱地回敬警告。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书房。
吉琅樱咬了咬压根,攥紧了双拳。
总有一天,她要亲手杀掉他。
刑拘牢狱。
哀嚎声此起彼伏,跳焰火光很是骇人。
沉氏一族发现薛惇脖上有两条勒痕,认为书房并非第一现场,挪尸的人是为了造成恐慌,那么杀害薛惇的人很可能知晓血书之事。
所以,沉诸命令决氏兄弟查出凶手,身为始作俑者的兄弟俩苦于找不到人顶罪。
立功心切的林坤抓来与亲近薛惇的两人,严刑逼供道“你们俩只有两条路可走,承认杀害薛惇就死地痛快点,否则你们会生不如死。”
柯宗也听出他的意思,质疑道“随意让人顶罪,不好吧”
林坤不屑冷哼了声,“不然你能找到凶手吗到时沉岳将军怪罪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