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崎屿虽是海岛国家,但国土地貌多样,也不缺乏草原啊”吉琅樱不甘示弱地回击,她一手扶在膝盖,一手撑着下巴,“我继承了崎屿的优秀血统,所以骑马不会输给任何人。”
席景宥盯着她神气的后脑勺,不服气地凑近吉琅樱,狡黠笑道“那和本王比一场敢不敢你去偷两匹马来”
吉琅樱赶忙抬手遮再侧脸,没好气道“皇太侄是想我被乱棍打死吗”
“你不愿意”席景宥挑起眉毛,“是害怕输给我吗”
“是啊。”吉琅樱无奈地点了下头,“我认输可好”
说完,她便站起身,想要离开浴房。
“欸,等一下”席景宥跟着直立起上半身,“这不是本王的命令,而是请求。”
习惯与人面对面说话的吉琅樱下意识转过身,看到他光着的身体,又迅速背过身。
“本王是真的需要一匹马儿”席景宥轻蹙起眉头,双手握拳举在身前,“本王每日都闷在府邸内,这太无聊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本王心脏会爆炸的”
说着,他又激动地张开双臂,语气向往“要是能有一匹马儿载着本王去踏青,让本王迎着温和春风奔跑该多好啊”
吉琅樱撇了下嘴唇,内心稍有动摇。
抛开身份不说,孩子气的席景宥对她来说更像是弟弟一般。
“阿鹰”席景宥拉上吉琅樱的手,语气恳求,“拜托了,带本王逃出这儿吧,哪怕一天都好。”
手心传来温热的、湿乎乎的触感,吉琅樱匆匆抽出被握着的手。
她侧身抬手举在眼角,淡漠道“可刺客还没抓到。”
“哎呀”席景宥用双手拽上吉琅樱的胳膊,努起嘴撒泼耍赖,“好阿鹰,本王求你了,就一次好不好”
话语间,他还将吉琅樱往身边拉,而吉琅樱只好闭眼向前倾着身体。
“让本王出去透透气嘛”失去耐心的席景宥抖起身体,还不停摇晃着吉琅樱的胳膊,“啊啊好不好嘛”
“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不行就是不行。”吉琅樱语气严肃,她用力甩开席景宥后,再次正身面向房门。
“就只会说不行不行不行”席景宥急躁地拍起水面,高声的抱怨甚至有些哭腔,“到底什么才是行的嘛”
吉琅樱将双臂交叉环在身前,一本正经地敷衍道“除了不行的,其他都行。”
气恼的席景宥猛地从浴桶中站起身,胸腔小幅度起伏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怼。
突然安静的氛围让吉琅樱顿感不惯,想要知道席景宥此刻状态的她回身看去,全身光溜溜的席景宥正瞪着怒目。
吉琅樱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用双手遮挡在因惊恐睁大的双眼前。
原来男人那儿是这样的。
她不禁眉头紧蹙,双唇紧抿,脸色比哭还难看。
气头上的席景宥没有察觉到吉琅樱的局促,他龇牙咧嘴的威胁道“本王现在就死给你看”
他蹲身潜入水底,溅起的朵朵水花在半空绽开,又悉数坠回。
吉琅樱张开紧贴的五指,还未看清状况时,水花又一次在半空绽开。
“咳咳咳”在水底的席景宥冲出水面,头顶还挂着几篇玫瑰花瓣。
他一手搭在桶沿,一手抹去脸上水渍,大口吸着新鲜空气,“差,差点就要憋死了”
吉琅樱嫌弃地摇头叹息,但总算是被这泥石流般的撒娇劝服。
林间雾气浓重,翠绿椰树在风中唦唦作响,好似摇碎了白昼。
各自乘马的吉琅樱和席景宥停在椰林尽头,面前是宽阔的浅岸沙滩,青暮色天空漂浮着接连不断的薄云。
“啊”席景宥不禁扬起明媚笑意,“这是自由的感觉”
“准备好了吗”吉琅樱指向停泊在远处的木帆船,“我们谁先到那儿,谁就赢。”
“没问题。”席景宥自信地微昂起脖颈,却垂眸看了眼吉琅樱的马鞍,“阿鹰,你的马鞍还没系好。”
“是吗”吉琅樱低头看去。
与此同时,席景宥率先抽动缰绳,高喝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