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靠近宫殿附近的一座宅邸中,那原本是曾经的城主夫人的暂居地,用来躲避城主带回伦洛梅夫人。”她说,“但是我不太清楚那里应该怎么去。”
“我知道。”先前对余赦说自己在宫殿当过守卫的士兵说,“就在另一边悬崖,我也在那里值过勤。神使现在要过去吗,我可以带路。”
“理查森的那个帮手在哪里”余赦问。
“他一直装作护卫跟着理查森。”雪雪说,“那个姐姐打听到他们今天会在圣翼城中视察,鼓动平民们。现在时间还早,他们现在应该还在外面。”
“走吧”余赦突然顿住,“等我几分钟。”
他回答之前的树洞中,让庭慕守在外面。
“把这里守好,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要回一下地下城。”余赦说完,身影就从树洞中消失。
回到地下城后,他直接用城主的权限进入了黑暗殿堂,一秒钟都没有耽搁,来到最深处的房间。
“我或许马上就可以拿回最后一块碎片,但是到现在我还没有搞清楚生之神的目的。拿回核心碎片的过程一定不会容易,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余赦看着水晶棺等待了半晌,然而他并没有等来邪神的回应。
他回到地下城之前因为对即将发生的未知而产生的忐忑消失了,心中只剩下一种名为气恼的情绪。
每一次挑拨他情绪的都是对方,做出令他无法理解的事的也是对方,甚至这段时间每天晚上睡觉时,邪神都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他的梦中。
虽然梦中发生的事情不能强加在现实中的人身上,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梦见那些情景,正是因为对方屡次三番对他作出出格之事。
他原以为邪神并不懂人性,祂令人备受滋扰的行为,也是因为对方想要融洽关系的一种方式。
但他的以为只是以为──
余赦觉得自己傻傻地站在这里,等待对方只言片语的模样,和那种瓢泼大雨中抱着玫瑰在女生宿舍楼下忧伤四十五度望天的追求者一样傻逼。
他们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对方根本不屑于回应。
庭慕在树洞里盘成一个半弧形,眼巴巴地看着余赦消失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余赦重新出现了,迎接他的是一团白色的硬茬。
看到庭慕听他的话,乖乖地守在这里,余赦心中被邪神置之不理的那股不爽减轻了不少。
虽然邪神不可理喻,但是祂养的宠物现在已经是他的了。
庭慕见余赦看见自己后,脸色逐渐变得柔和,一时高兴不已,认为是自己勃发的英姿让庭慕一见倾心,于是更加得意。
“神使”一个声音传来,说话的人正在慢慢接近。
庭慕见状,瞬间从树洞中离开。
顿时外边响起一声惊叫,余赦匆匆跑出去,见那个守卫站在树洞不远处,面前是一堆烧成灰的砖块,地上还留着一大条黑色的灼痕。
“神使,我们看您半天没有出来,担心您出什么事了。”守卫说。
“没事,我们走吧。”余赦叫回还盯着守卫看的庭慕。
“神使,您看上去目标太明显,最好换上这件衣服。”守卫拿出一件软甲,又不自信地补充了一句“您如果不介意”
余赦看到雪雪捂着眼睛坐在一旁,而人群中多了一个被扒光的男人,抱着手臂被其他人调侃。
这件衣服应该是那人才脱下来的,还带着一丝热度。除了热度以外,还有一股味道。
余赦“把外面的软甲给我就行了,其他的还给他吧。”
好歹没有穿上那件充满“男子汉气息”的打底衫,余赦松了口气把软甲穿上,和其他人站在一起时便不再那么突兀了。
守卫专门挑着人少的路走,但一路上仍然遇到了几波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