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称自己是神明杜威布曼将刚才听到的信息在脑海中整合了一遍。
“难道这个黑影是暗神”他瞳孔地震,连受伤的气管都顾不上了。
“暗神不是将我们从黑暗中拯救出来的保护神吗是祂给予我们的光明,为什么祂要将光明毁掉”杜威布曼无法理解,他很想向暗神提出自己的疑问,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在接下来的对话中拥有插嘴的资格。
“我来这里是要收回碎片的。”余赦说。
“碎片就在这里,你可以随时取回去,斯坦斯的仆从。”暗神就像是一位和蔼的长辈,发出了纵容的笑声。
“把它取下来的瞬间,整个光明城的光源就会再一次离开。”余赦说,“你以为我会让你心满意足吗”
“所以,你要因为这些无足轻重的人,违背斯坦斯的命令”暗神问道。
“在我成为你计划中的棋子之前,拿走核心碎片的任务,你交给了另外的人。”余赦说,“所以在你的计划里,不管我在或者不在,你都需要有人破坏整个光明城的光源。”
暗神并没有评价这段推测的准确性。
“不管是我,还是你事先安排好的人,还是周围的魔怪,以及被感染的居民被杀死后会加速核心碎片的裂纹。”余赦总结,“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实现同一个目的你想要的,是光明城居民的死亡。”
“斯坦斯的仆从,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这个打算。”暗神有恃无恐地说。
“光明城陷入黑暗的时候,我在地面上看到了另外一座城市的倒影。”余赦问,“那是什么”
“我似乎没有理由回答你的问题,斯坦斯的仆从。”暗神说。
余赦闻言眉头一皱。
虽然他为了形式方便以斯坦斯的仆从自称,但是被暗神左一句斯坦斯,右一句仆从,说得就好像他是斯坦斯的所有物一般。
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恰巧是为了逃离这个致命的身份。
“请不要以斯坦斯的仆从来称呼我。”余赦说。
“呵呵,你看上去对于斯坦斯并不太满意。”暗神笑着说,“既然如此何必再继续守着一个死人,不如将恐惧之源交给我,来到我的麾下。
余赦一怔,这暗神怎么把他说得像寡妇似的。
一旁的凶兽闻言,两只圆圆的耳朵竖起来,余光往身旁的人身上一瞥。
只见余赦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以及不甘心。
“难道这个愚蠢的人类真的想跳槽”
余赦突然感觉到自己被旁边凶兽的尾巴抽了一下,正好打在他腰臀间,虽然不算太痛,但总觉得有点火辣辣的。
如果不是暗神还在跟前,余赦都想将衣服脱下来看看被抽到的地方究竟怎么了。
他看了一眼庭慕,只看见庭慕从脑袋上到尾椎处坚硬的鬃毛正高高翘起。
“莫非这家伙不喜欢我在别人面前提起它的前主人”余赦心中疑惑,但因为暗神在前,他无暇去思考庭慕的异样。
“不用了。”余赦谢绝了暗神的建议,“我何德何能,拥有恐惧之源这样的宝物。”
“不要尝试欺骗神。”漩涡处的黑影更加清晰了一些,并且离余赦也更近了,仿佛马上就要脱离漩涡,来到这个房间中。
“你如果不信,我可以脱光给你看。”余赦说着两只手作大字抬起来。
话音刚落,一只手腕就被庭慕的尾巴卷住,狠狠的拉了下来。
余赦纳闷地看了一眼庭慕,他只是想要激怒暗神,就像他激怒极炎之神一样。庭慕干嘛这样激动,很是碍手碍脚。
“我对人类粗俗而卑微的身体并没有兴趣。”暗神说,“但你看上去不准备配合我,所以我将不会再对你施舍宽容。”
“宽容鳄鱼的眼泪都比你的宽容更加真实。”余赦耸了耸肩膀说。
“斯坦斯的仆从,你以为我没有办法让你听话地拿出第七域的钥匙”暗神说。
祂刚说完,旁边的杜威布曼突然站起身来。
杜威布曼嘴里发出沙哑的不明就里的叫声,然而他的四肢正以一种僵硬的姿态前进,看上去极其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