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之国里正常的植物十分稀少,满足食欲的已经是奢侈品,更不可能用来酿酒。
原住民们喝的酒,都是用这种龙虾状的魔怪制作的。
异语的发音读作hang。
意思是令人快乐的液体。
作为原料的魔怪,其血肉有麻痹神经的作用,但是对于人体而言是一种剧毒。
不过加上一条尖叫树花,就可以以毒攻毒,压制毒素的发作。
但是长期饮用,便会像服食慢性毒药一样,慢慢蚕食身体。
所以在恐惧之国原住民修建的大型城市中,hang这种东西是禁止的。
雪狱只是一座小城,这里的领主似乎并不介意hang的传播。
即使是清晨,酒馆里已经坐满了人。
余赦在门口停留时,已经收获了不少目光。
再加上箱子兄弟那一声大哥,虽然他们听不懂,但都意识到余赦是个和箱子兄弟一样的外乡人。
他们一边喝着hang,一边打量着余赦。
“大哥你是过来找我的,还是要喝酒”箱子兄弟问。
余赦的视线落在箱子兄弟脚边的盆里,眉毛拧成一个川字。
箱子兄弟哭丧着脸“我这不是习惯成自然了,看他们都喝,逐渐麻木了嘛。”
余赦朝店里看去“酒馆老板在吗”
箱子兄弟说“还在睡觉吧,他每天晚上都要喝一大瓶hang,第二天中午才起床。醉生梦死啊醉生梦死。”
“大哥你要找他问高塔的事”箱子兄弟问,“可是我们和他们语言不通,他说什么你也听不懂呀。”
余赦没有解释,走进酒馆中。
“我就在这里等他。”余赦说,“如果他醒了,麻烦带我去见见。”
箱子兄弟有些犹豫“老板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贸然去找他,会不会”
话音未落,突然有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一个身材粗壮的男人将全身力量都压在箱子兄弟身上,长满络腮胡的脸贴在他的耳朵旁边。
“又是个外乡人,你的朋友”他笑得很猥琐,“你们那儿的人是不是都长得这样细皮嫩肉。”
箱子兄弟的脖子被胡须扎到,身体一抖,用结结巴巴的异语说“对不起是有什么事吗”
余赦看向胡须男,对方恶心的眼神粘到他的脸上,又顺着脖子往下移,直到被毛衣挡住的位置。
“我忘了,你们听不懂。”胡须男的手掌从箱子兄弟的肩膀下滑,落到腰处,试图从衣服里钻进去。
箱子兄弟发出了直男惊恐的叫声。
这时余赦突然开口问“这家酒馆难道除了hang以外的特殊服务”
胡须男闻言一愣“你懂我们的语言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箱子兄弟也忘记了挣扎,迷茫地看着余赦。
余赦在说什么,怎么和雪狱的人说话时的腔调有些相似。
余赦“首先我并不认识他,第二你的行为吵到我的眼睛了。”
胡须男怒道“外来的,你已经是雪狱的人了,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得罪了我,就等着被我──”
余赦打断了他的话“在清算我们的恩怨之前,想想怎么面对老板吧。”
胡须男心中一凛。
酒馆老板的家族在雪狱势力很大,箱子兄弟虽然是外来者,但现在已经是老板的手下,自己做的事无疑是在老板的脸上跳舞。
本来想着箱子兄弟不会异语,没有办法向老板告状,但是有余赦在,情况就不同了。
想到这一点,他面色阴沉地松开箱子兄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馆。
箱子兄弟如释重负,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大哥他刚才在说什么”箱子兄弟问。
“你最好别知道。”余赦回答。
“这人每天早上都在这里喝酒,喝多了还会对我动手动脚。”箱子兄弟叹了口气,“酒品太烂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得恐男症了。”
余赦默默地看着他,决定永远别告诉箱子兄弟胡须男究竟说了什么,否则箱子兄弟的恐男症会当场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