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赦突然意识到他说的不是异语。
余赦“你不是原住民。”
箱子兄弟震惊“难道你也不是吗”
他的目光下移,将余赦的羽绒服尽收眼底。
箱子兄弟讪笑一声“嘿,刚才太紧张了没注意。”
余赦“”
箱子兄弟丝毫没有察觉到余赦的冷脸,继续说“大哥你怎么大晚上的在这里啊”
余赦“你觉得呢”
箱子兄弟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他抓起余赦的胳膊,往自己脸上一打“大哥,你揍我吧。”
话音刚落,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鼻血糊了一脸。
箱子兄弟“”
还真打啊,怎么不客气客气。
余赦把拳头在他身上擦干净,站起身跳出木箱。
箱子兄弟连忙跌跌撞撞地翻出来“大哥你等等我。”
余赦回过头“你别过来。”
箱子兄弟万分委屈“我保证不发出声音了,让我跟你走吧。我在这里快一个月了,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每天在一个酒馆里干脏活。”
余赦闻言心中一动“雪狱里还有多少旧人类。”
箱子兄弟一愣“旧人类,是指我们这些幸存者吗”
见余赦没有否认,他顿时变得十分哀伤。
“只有我一个了。”箱子兄弟说,“刚开始,我们有三个人。我、我女友,还有我朋友。后来朋友冻坏了,第二天我女朋友也不见了。”
余赦“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箱子兄弟说“我在酒馆打工的时候,慢慢学了一些这里的语言。我的一同事跟我比划着说了离开雪狱就会死的事。”
他用手捂住额头“但我实在不愿意一个人留在这鬼地方,所以我开始调查离开这里会死的原因是什么。”
余赦问“和那群人有关系”
箱子兄弟摇头“不,和他们没有关系,但是和他们身上的痕迹有关。”
余赦思索片刻,正色道“所以你见过出去后死在外面的人”
“正是我们酒馆老板的姐姐。”箱子兄弟说,“他们家族的地位在雪狱不低,但是老板他姐一直想要离开这里,于是在十几天前偷偷溜走了。”
余赦“有人发现了她的尸体”
箱子兄弟点头“发现她的是一行五人,长得比以前我们追的顶流还好看。他们在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已经死去的老板姐姐。”
是卡索他们。
余赦点头“她的尸体上有什么症状出现的霉斑”
箱子兄弟颔首“成片成片的霉斑,几乎快将她的脸覆盖。我可以肯定,在她离开雪狱之前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离开雪狱的诅咒原来是这个,定时发作的时间应该在十天以后。”余赦说,“回到雪狱后,这个症状可以缓解。”
“但是,这群在高塔前舞蹈的人身上,都有这样的霉斑。”余赦宛如自言自语,“他们是怎么被诅咒的”
“这也是我想弄清楚的事情。”箱子兄弟说,“我发现那些身上有霉斑的人,每天晚上都会来到高塔前,进行这种古怪的行为。”
余赦问“既然你一直在监视他们,那么刚才的哨子是什么人吹的”
箱子兄弟顿时露出尴尬的表情“我不知道,我也是今天第一次听到。”
余赦“”
吹哨子的人有某种办法控制这群身上长着霉斑的人。
箱子跟踪了这么多次,仅仅遇到这一次。
万中无一的机会,偏偏又被搅了局。
[主人,这个人太可恨了,你把他塞到地下城里,永永远远地做奴仆吧]
“不至于。”
急需碎片的不是他,是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