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又被林琅和楚慎派来的人跟得紧,容景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
自身份暴露后,容景对林琅的态度,也没有先前那般热烈,整天对他冷着一张脸要么就是视而不见。
想起楚慎对他说的话,一个人若是有了弱点,便离死不远了。
林琅觉得楚慎的话说得极对。
林琅深知自己理亏,没有反驳容景的话,委屈巴巴的让开了路。
容景见状,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抬脚走出门,还不忘转身关上房门。
林琅看着容景不带一丝留恋的背影,嘴角划过一丝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连忙快走,赶紧跟上了他的步伐。
容景没走几步,突然感觉胸口犹如被重石挤压一般,呼吸不上来。
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捂住胸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间冒出了薄薄的冷汗。
林琅见状,连忙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绿色的药丸,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手微微颤抖着递给了容景,生怕他出了事。
容景看到林琅手里的绿色药丸,伸手接过塞进了嘴中,药丸在嘴中化尽。
顷刻间,身上的疼痛感立马消失了。
容景脸上苍白,伸手擦掉了额间的薄汗,似乎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没料,腿脚发软,根本使不上劲,只好朝林琅投去一个眼神。
林琅见状,立马将容景从地上抱了起来,离开了踏仙居。
两人坐着马车上,朝着林中竹屋驶去,一个在车厢里,一个在驾车。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车轮的滚动声和马儿的喘息声,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容景撩开车帘,看着京城离自己越来越远,原以为自己离开京城,从此与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燕无区别。
没想到居然被喜欢的小破孩给坑了,又被困在牢笼中。
好在林琅与箫如不同,后者不仅仅压榨他的价值,限制他的自由,还摧残他的精神。
林琅除了不让他出现在屠苏苏和陆曜的面前之外,要什么给什么,任打任骂,没有任何怨言。
还将屠苏苏是楚慎的亲孙女的事情告诉了他。
容景知道这件事时十分的震惊,后来也看开了。
说来也是上一辈的恩怨,容景便放心的撒手不管了,屠苏苏也是楚慎的亲孙女。
楚慎还能大义灭亲不成。
第二日,第一抹暖阳从窗帘中透射进来,照在了屠苏苏的脸上。
此刻屠苏苏正在睡梦中睡得十分的香甜,刺眼的阳光让她睡不安慰。
便翻了一个身,没料大脑突然清醒,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今日便是容景离开京城的日子,说好要送他的,现在已是日上三竿,怕是人早已离开了。
果然,等屠苏苏赶到容景府上时,容府已空了,除了看门的大爷之外,早已人去楼空。
而济春堂已在门外挂上了告示,从今日起,容景便不在此药馆坐诊看病,请病人另寻他处。
容景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连最后的道别都没有,哪怕留下一封信,屠苏苏心底自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