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的生理学泪水不断的从眼眶滑落,她抓着望月的手臂,指甲深深地嵌进望月的手臂里,望月的手臂上不断的有血珠渗出。
“陛下别担心,奴婢已经派人去叫太医和裴澜殿下了,他们很快就到了”
望月忍住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不断的安抚着慕容清雪。
裴澜很快就出现在承乾殿,裴澜看着慕容清雪的肚子,他的身后也跟着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快抱陛下去产房。”
“陛下不要害怕,御医已经在产房候着了,我们现在就立马过去。”裴澜安抚着慕容清雪,他弯腰把慕容清雪从床上抱起来放在软床上。
那几个身材高壮的男子在裴澜把慕容清雪放稳之后,就以非一般的速度快速的前进着。
软床上的慕容清雪疼得意识都陷入了模糊状态,她根本就没有其他的精力去关注裴澜他们把她往哪里带。
周围的环境越发的荒凉起来,夜风一吹,慕容清雪脖子渗出的汗液瞬间就被吹干,带起的冷意让慕容清雪的鸡皮疙瘩瞬间乍起,也正是因为这份冷意,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她感觉到她的两腿间涌出一股子黏稠的液体,她惊慌的抬头发现周围的环境不对。
“裴澜这是哪里这不是产房”
慕容清雪痛到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但是她强撑着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后,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那是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是她“上一辈”在太监用粗绳活生生勒死她的时候,她苦苦挣扎的感觉。
裴澜脸上的温情不复存在,他嘴上飞快的说了一句“陛下,等会儿就能解脱了。”
慕容清雪被他从软床上报下来,这里不是皇宫,不是她熟悉的环境。
她被裴澜抱进了一个房间里,房间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糜烂的气息。
这股糜烂的气息和她在梦境里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这股糜烂的气息令她的心脏狠狠的抽动起来,那种心跳如鼓的感觉,令她害怕至极。
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抱着她的温润男人,早就撕开了温润那一层皮,现在他的脸色格外的阴狠沉郁。
慕容清雪被裴澜抱起放在了一张干净的床上,她看着裴澜和望月的背影,她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她也越发的心慌,她咬牙切齿道“裴澜容辞一定不会饶了你”
“你们给朕回来不许离开”
回来
可是任凭她怎样声嘶力竭,她看到的始终都是那几道毫不留恋的背影,以及那道被沉重关上的大门。
慕容清雪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可是她的肚子实在是太痛,她根本就没有力气支撑她起来,她再次倒下的那一瞬间,一股寒意从她的肌肤之外直达骨髓深处。
不知何时,空荡荡的室内浮现出几道盘旋着的黑色浓雾,那些黑色浓雾渐渐的凝聚成为实体
这些全都不是活人,他们冰凉的手摸上她的肚子。
慕容清雪惊恐得瞪大了双眼,他死死的盯着其中的一个人。
那个人站在她的肚子旁,他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下,一双苍白得像极了死人的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