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言洛自从跟她重逢之后,似乎是完全不明白这一层,总是见缝插针,赤裸裸直接表达这份心意,她接受不了,也不想失去这份友情,每次都表现的很慌张。
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是逃避。
时间,空气都在凝固。
韩暮雪鼻尖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环绕的都是属于男子的清冽又强势的侵占气息,让她有些抗拒。
她不回应,迅速蹲下身,找了空档钻了出去。
言洛这才明白自己现在的举动越界了,让韩暮雪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便失望的收敛了灼灼的期待眼神,清清嗓子,展开了别的话题。
“你要查这些东西干什么,想揪韩志勋的小辫子”
“嗯,老狐狸根本不露面,还各种算计,派人监视我,所以我想从外围入手,看能不能查到点什么问题。”
韩暮雪大吐苦水,如今完全是被人掌控的被动局面,要想收集韩志勋的罪证,比登天还难。
“哦,对了。最近,我师父,还好吗”
“师父”这两个字,在言洛听来,是那么刺耳。
她虽然小心翼翼,看似只是随意一提,但是言洛还是听出了她作为少女的隐隐期待。
“他能有什么不好,工作狂一个,天天呆在局里破他的案子,一心立功,姑姑让他去相亲也不去。”
言洛的语气变得冰冷,太阳穴处的青筋微微在跳动。
他明明表现的那么明显,不喜欢韩暮雪在自己面前提起季飞宇,可是神经大条的韩暮雪却从没注意到这一点。
言洛深深吐出一口气,在心里计算着,这已经是她提起季飞宇的第二十三次。
这一切的心理活动,韩暮雪当然全然不知。
她淡淡“哦”了一声,点点头,两个人在这个空间里,竟再也没了后续的对话。
帝豪酒店套房内。
一个黑衣男人,站在房间的窗前,饶有兴致欣赏了一会儿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
忽然,他转身,套着鞋套的黑色的塑胶鞋在高档的木质地板上,不疾不徐带着塑料布摩擦声,均匀敲打出致命音符。
来到床前,他停下脚步,正对着床上早就被五花大绑,扭成丑陋蠕蛆的秃顶老男人。
他缓缓抬头,冷血扫了一眼,黑暗里好似慢慢露出了嗜血的獠牙。
床上秃顶老男人正是他到手的猎物,即使对方吓得屁滚尿流,涕泪交错,被自己穿过的内裤塞满的嘴,也只能唔唔发出难听又无力的,生命终结前的最后嘶吼。
他戴着医用手套的手,又慢条斯理从怀里抽出了那把小巧的骨锤。
“哪只手碰的”
被无情一把薅起所剩不多头顶毛发的老男人,只有拼命地摇头,默默流泪,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把悬在他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锤子。
“呵,算了,干脆都废了吧。”
“唔”
这一集中他全身愤怒气力的锤子落下,老男人当场昏死过去,鲜血溅起。
男人不做停留,一锤两锤三锤,发泄似的疯狂砸下去,直到血肉模糊,鲜血混着森森的白骨,血肉飞溅到雪白的墙壁上,残忍异常。
“队长”
又是在办公室凑合一夜的季飞宇一早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帝豪酒店发生命案”
“好,我马上到”
季飞宇惊醒坐起,急匆匆赶往案发地点。